或许是,错觉,他听出了微微生气的感觉。
顾漆奋力挣扎,“怎么,看见你合法配偶和别人约会,吃醋了?”
莫凛闻声一顿,却一言未发,只是手重新滑了下去,落在顾漆腰侧的位置——那里有他身上裤子的细拉链。
顾漆瞪大了眼睛,这一刻,他终于确信,这人竟然真的不只说说而已。
“莫凛?!”他的语气罕见的染上了一丝慌乱。
莫凛的动作并不快,但手上的力道足够遒劲,以至于顾漆所有的挣扎都全无用武之地。
那宽松柔软的裤子以一种并不快但无可挽回的势头被扒着往下退去。
他竟然——真的敢,做得出来。
顾漆这条脱了水的鱼儿终于要窒息了
这人油盐不进一副说什么都为时已晚的冷酷变态架势。
而在纯粹的体力斗争中,身为从小听妈妈话的文弱乖孩子的身体,他彻彻底底的被碾压。
莫凛扒衣物的架势,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猎人或是屠户扒去动物身上一身漂亮的皮毛。
后者血腥,前者令顾漆骇然。
他偏过头,咬在那人离他唇齿最近的皮肉上。
钝钝的刺痛,莫凛冷眼看着,带着点微薄的血腥味。
而血腥,向来只会助涨男人的肾上腺素,让暴力的慾望更加激烈。
顾漆的裤子就这样,被凶悍的彻底剥掉了。
顾漆,“………”
他像是一条失去了鱼尾的美人鱼。
在这样实力悬殊,但于他而言仍旧激烈的博弈中,他的衣衫的难得的凌乱得不成样子,身上仍在的衣服也错了位。
天下的痿男,果真就没有心理不变态的。
顾漆眼角染红的瞪着压住他的男人,似乎在下身传来凉意时脑子里崩着的一根弦就断了。
他下意识的,往那人要害处狠狠一踢。
随即,他就被放开了。
望着莫凛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顾漆倏然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
他心里十分后悔,慢吞吞地惭愧道,“对不起哦……”
莫凛面色铁青的站起来,他转过身,走到卧室里摆着的一张单人沙里坐下。
顾漆,他真的很敢。
他不意外他会做出什么超乎常人的事,然而他做的事,哪怕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每次都过于超出意料。
外面还在簌簌下着雪,透过落地窗,可以看见银装素裹的院落。
白茫茫的一片,无比干净。
他现在彻底不想见到那个一脸无辜的人,下身还在隐隐作痛。
现在只想平静一下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