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寻调侃道,心里微微惊讶。

这一个两个的,都是怎么了?

为什么大家都突然变得反常起来。

却见程郁直径把书“啪”的合上,声音带着丝丝叹息,“我舅舅因为这事儿勃然大怒,没收了手机,连遥控器也拿走了……只准我看书陶冶情操。”

“所以你到底做了什么被傅廷打成这样?”

左寻似乎有些兴奋,那副唯恐天下不乱的神情显而易见。

程郁听到这个名字脸色就黑了,“别提他,就是个疯子!”

“傅廷是最冷静不过的人,我和他认识这么多年,几乎都没见过什么能够使他情绪波动的事……”

左寻好奇兴味更加浓烈,“你到底做了什么?”

程郁漫不经心盯着雪白的床单,“也没什么,也就给他的情人开了苞,之后又操了许多次而已。”

“什么?!”左寻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傅廷那样的还会养情人?!”

“那可不。”

程郁懒洋洋靠着床头,“而且看样子养了挺久,并且直到他们掰了还没睡到呢。”

随即,他的语调又带了丝丝恶意,“要么就是太珍重那人舍不得睡,要么就是他压根不行,没能力满足那小骚货。”

事实上,无论是那种答案,都让程郁的男人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第49章

傅廷这个人,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家的孩子”。

左家的长辈常常以他为典例来明里暗里贬低左寻,希望由此可以激励他奋发向上。

然而最终却适得其反,使他更加叛逆。

虽然左寻和傅廷是关系不错的兄弟,但是那股常年以来积攒着的怨气,仍然若有若无埋葬在心底。

左家老爷子会在他打架被老师找来时,痛心疾首望着他,“你就不能学学人家傅廷,该做什么做什么,不该做的人家坚决不做。”

亦会在不小心撞见他带回床伴时,以无可救药的眼神打量着他,“要是你是傅廷那性子,现在也不必只会在沉溺在这种事情里,一事无成。”

总之,类似的事太多了,多到他曾一时冲动,心烦意乱嘲老爷子吼过,“这么喜欢他,你怎么不让傅廷做你孙子?”

后来,老爷子倒也很少提傅廷了。

这种情绪似乎也慢慢消散了。

然而事到如今,当听到傅廷将人打进医院,并且还是因为包养情人这种上不得台面,争风吃醋的事而冲动时——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无法抑制的弥漫在左寻的心口。

傅廷居然也有今天。

看来今天晚上和老爷子的饭后茶余的谈资有了。

左寻显得有些幸灾乐祸。

他心情无比畅快的打听着,“程总有能耐啊,把傅廷气成那样你真的是头一份儿的。”

随即,他顿了顿,又道,“别藏着掖着,给兄弟好好分享一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