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有别的心悦之人。”
“我知道的,你那个徒弟,那个姓景的。”
陆饮溪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支吾着说不出一整句话来。
“你若是心悦他,我不会干涉你,但这里面的东西,你一样都不去碰。” 熊月升不由分说地将他抱了出去,“这些,都是会伤及性命的法器。”
“…… 我当然不会乱碰。”
陆饮溪闷闷地答道,他其实只是在想,后面他集齐所有灵魂碎片以后,该如何把人全合回去。
说起来他都不清楚到底有几片灵魂存在,找这发展下去,每片灵魂都会不由自主地受他吸引,这要是碎成了几十片,那真的有够他受的了。
两人已经浮出地面了,陆饮溪看着天边的圆月,双手合十,祈祷别真的给他分裂个十个出来,最好少于十个。
然后最好不要每一个都打他屁股的主意。
“在找什么?”
男人的声音自他们身后响起,熊月升猛得转过了身,见到自己的父亲,也就是涂山涧的门主,正站在他身后。
“父亲……”
“知子莫如父,你不会只是为了一把剑而回来,那剑,我已经取走了。” 男人看向站在熊月升身后的陆饮溪,“想必,这就是鹿鸣剑的剑主,传说身死于寒山寺的陆饮溪了吧。”
“别动。” 熊月升拦着陆饮溪,身子压低,做出进攻的姿势来,压低声音道,“你找机会跑走,他只认得你现在的样子,回去以后便换上装扮。”
陆饮溪咽了口口水,没回应,也没任何动静。
男人也悠然自得地站在原地,打量着面前两人:“都说陆道长长得极其标志,和迎春楼的霜落姑娘有血缘关系,百闻不如一见,真是出乎我的意料,连我这最不开窍的大儿子,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父亲,你我之事留于你我之间,和小陆无关。”
“小陆?” 男人忽然笑了,眼底露出嘲讽的神色来,“你不是最喜欢别人叫你‘师尊’了么?”
熊月升一怔,陆饮溪憋的那口气总算吐了出来,往前踏了一步:“陈璞瑜,你还真是喜欢做别人爹。”
眼前人的脸忽然像是融化开来一般,随即又慢慢塑成了形,陈璞瑜桀桀地笑着,双眼死死地盯着陆饮溪:“师尊呀,我找你找得好苦,一度以为你死了,以泪洗面,惶惶不得终日呢。”
“…… 我信你个鬼。”
“他…… 为何叫你师尊?”
“别和他打,打不过的,他是魔,我拖住他,你找机会跑就好了。”
陆饮溪对熊月升吩咐道,故意做出极其亲昵的姿态来,手都要绕着熊月升的腰。
“那你呢?”
“你不用管我,他不会对我怎样。”
“…… 好。”
熊月升这声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可事到如今,陆饮溪已经无暇顾及他的状态了,陈璞瑜的力量凌驾于熊月升之上,这不是对方能轻易面对的。
早知道就从地底下顺点玩具出来了,最好是那种给陈璞瑜关在个小盒子里头,他想怎么玩弄对方就怎么玩弄对方。
以牙还牙。
“玩够了吗,师尊,差不多该和我回去了,” 陈璞瑜伸出手来,很随意地勾勾手指,“成亲了以后还没有圆过房呢,该回去将夫妻之礼行完不是么?”
陆饮溪能感觉到一旁熊月升的背一紧,他真是服了陈璞瑜了,为什么说这些恶心人的话这么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