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走走,然后呢,你再在外面捡个徒弟回来?”
陆饮溪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不捡了不捡了,再也不捡了,他脑子没毛病,这徒弟捡回来丁丁一个比一个大,上赶着要对他图谋不轨,再这样下去,他长俩屁屁都不够用了。
陆饮溪眼里噙着泪,在宁温纶眼里又是另外的意思。
哪怕是最沉浸的时候,他都能感觉到陆饮溪心思不在他身上,他眼里总是有别人,有景弘深,有肖默,甚至可能还有陈璞瑜,那点小走神总是刺激着他最紧绷的神经,促使他一次又一次狠下心来折磨对方。
就像是现在,陆饮溪看着他,却仍像是看着别的人。
他不甘心。
“师尊,你会恨我吗?”
“啊?”
陆饮溪疑惑地抬起头,不明白这问话从何而起。
“我将你锁在这荒山里,你会恨我吗,我这般折磨你,你会恨我吗?”
陆饮溪几乎是不用想,就否认了:“我怎么会恨你。”
“那你不恨我,又不爱我,我在你眼里,算是个什么呢?”
陆饮溪张嘴又闭上,最后又开始习惯性地咬着嘴唇,挪开了视线。
他想起自己很久以前说过,谈恋爱就能拯救世界。
他现在深刻明白了,这句话就是瞎扯,谈恋爱只会让这个世界变成修罗场。
宁温纶苍白地笑了笑,正要起身,却听后山一声大喝。
他猛得站了起来,随后又将陆饮溪推回了床上,冲出门去,陆饮溪刚想动,却不知何时,一把精巧的锁将他的手扣在了床上。
下次能不能换个地方锁他!
这要是宁温纶打输了,他不是上赶着送吗?
只听一声巨响,下一秒人就送到了他面前。
半间屋子被摧毁,宁温纶站在废墟之上,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
“你是何人?”
宁温纶声音很低,含着怒意和一丝不可思议。
这个看起来狗熊一样的男人,竟是突破了他布在后山如此精巧的机关,想来陆饮溪那日说后山有响动不是臆想,而是这人在不断尝试。
男人咳了两声,自废墟里起来,竟是毫发无伤,看了眼宁温纶,又注意到了在一旁的陆饮溪。
“是你!”
“师尊,你认识他?”
陆饮溪瞠目结舌,他发誓自己从来不认识什么壮汉,尤其是长成这样的,他估摸着男人快两米了,阴影压下来都有种铺天盖地的感觉。
不是,你谁啊,不要过来啊——
宁温纶朝他直冲过来,可男人步子更快,直冲向陆饮溪面前,粗声粗气地问他:“那个孩子被你带去哪了?”
陆饮溪一愣,男人又被宁温纶打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