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死给就是和一般人不一样。
陆饮溪回答得晚了一步,掩饰就显得有些扭捏了:“有什么一般二般的,不过是弟子少而精,我每个都多花了点心思罢了。”
接着还欲盖弥彰,“我在宗门内还有个不挂名的弟子,虽说天生无炼气的根骨,却是药术奇才,十分得力,我也格外关心他。”
“做你弟子,还真是幸福。”
延明不咸不淡地说了句,陆饮溪翘着尾巴,哼哼着:“那可不,不如延明大师也离开这寒山寺,来我们门下吧,我们门下没那么多清规戒律,”陆饮溪话头一收,又提防道,“清心寡欲就好了。”
他们无上宗的前身还是寡欲观呢,就是他们宗门内一个个的都很背离这条规矩。
延明似笑非笑,应了声:“好。”
陆饮溪没把他的回答放在心上,一心只想着早点出去抱上大腿,谁知一步还没迈出去,脚下竟是有滑腻的触须冒了出来。
“什么东西,延明大师!延明大师救我!”
干啥啥不行,喊救命回回第一名。
走在前面的延明刚要转身,地上的缚魔锁却先他一步动作,直击他的要害,脖子和手脚上捆了个遍。
“嘻嘻,弟弟怎么还是感受不到哥哥的存在啊。”
那鬼魅般的声音自地牢的四面八方传来,藏在暗处的人似乎是在爬行,陆饮溪僵直着身子动不了,浑身起着鸡皮疙瘩,那种恶心的感觉从尾椎起遍布全身,只觉得浑身冰凉。
好恶心,好恐怖,他好想离开这里。
“兄长……”延明脸色微变,没有在意自己身上的缚魔锁,而是死死盯着陆饮溪,“你回来了。”
“可惜,不能好好和弟弟打个招呼。”
那声音桀桀地笑着,陆饮溪不敢发声,甚至不敢睁眼看。
什么兄长回来了,什么弟弟打个招呼,是那个把人头挂城墙的大魔头吗?他想干嘛?
他……他不会是想在他面前演活春宫吧?
陆饮溪边想边喘着粗气,不知道自己的尴尬感从何而来,又想逃离这里,又想呆着再看看。
这该死的好奇心!
“兄长……你有什么诉求,还请冲我来。”
“冲你?”那声音又响了起来,不知为何,听起来总是觉得胃里都发寒,“好奇怪,好生奇怪,怎么你们一个两个,都对我的容器这么感兴趣。”
容器?什么容器?
陆饮溪茫然地看向延明,两人视线相接。
别怕。
延明拿口型和他说话,仅是读懂的那一瞬,便仿佛有一道暖光自天灵盖而下,让陆饮溪觉得通体舒服起来。
不错,兄弟俩一明一暗,这组合,太绝了。
“兄长,陆道长的大弟子已在正殿等候多时了,这会不回去恐怕会怀疑有变,要过来查看,不便你我二人交谈,”延明说话平静而轻松,听得陆饮溪心都飘起来,“不如先将他送回,你有什么想法,我自会聆听。”
那似蛇形的声音停了下来,然后又猝然开口:“你保他,做什么?”
脚下的触须簌得绷紧,陆饮溪重心不稳,朝前跌落下去。
这一回,延明没看他。
操,哥哥不会吃醋了吧,弟弟这么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