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也不想打工了。
反正世界一时半会也不会毁灭。
他觉得,就这样,挺好的,陆饮溪喜欢种花树就种,喜欢泡温泉就泡,喜欢赖在软塌上晒太阳就晒。
悠悠闲闲的,连时间都流淌出悦耳的声音来。
景弘深拎着陆饮溪的后领子,将他拢进怀里去。
“你能不能就光想着我?”
陆饮溪扭了扭,见挣脱不开,只好作罢,扯着他的袖子:“想你啊,就想你的,难道不是吗?”
想你不要搞我,我屁股好疼啊。
景弘深听见了后半句,有些自嘲地笑起来,轻轻拍了拍对方的屁股,果然怀里人全身抖了一下。
“行吧,起来了。”
“嗯?不那个啦?”
“不那个了。”
景弘深站起身,替陆饮溪理好衣服,“去找你的亲亲弟子。”
“他不是我的亲亲弟子,”陆饮溪得了便宜就卖乖,“你才是我的亲亲弟子,姆嘛!”
“别恶心!”
景弘深推着陆饮溪,让他先走出洞窟去。
陆饮溪开心得要命,颠儿颠儿地往洞外走去,外头雨停了,洞口那垂下来的植物形成了个天然屏障,树叶上还沾着雨点儿,他把脸整个儿埋进去,舔雨水。
竟然还有点儿甜。
“阿嚏!”
“冷么,别感冒了。”
景弘深正要往这边走,被陆饮溪拦住了:“等下,别过来。”
男人脸色瞬间变了,手中长剑瞬出,以为是有什么意外。
“阿嚏,阿嚏!”陆饮溪甩着手走回来,“外面,有瘴气!”
这雨后的夜晚竟是没有半分清爽的感觉,反倒是飘着一股怪异的味道,草木竖起来的屏障正好将那浊气挡在了外面,陆饮溪只是吸了两口,便觉得浑身发热,有些喘不过气来。
“怎么了,怎么回事?陆饮溪,陆饮溪!”
景弘深扶着陆饮溪的肩膀,对方刚才就一直泛着红的脸此刻红得要滴血,连带着脖颈到胸部都一同粉了起来,陆饮溪难耐地拉扯着衣服,整个人站立不住,软趴趴地往景弘深身上靠。
“难受,难受,景弘深……”
“我在,没事,哪里难受,什么症状?”
景弘深慌乱地摸着临行前宁温纶给他们准备的一些药丸,可惜没有一样是针对这种情况的。
“热,好热……”
热?是发烧了么,还是中毒,可是身上没有起任何症状,好像只是疲软而已……
景弘深大脑飞速运转着,下一秒,嘴唇上贴上来的温软触感却让他瞬间宕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