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霜落已经两个月没接客了!”
“不要酒钱就能打发我们走么?”
最终还是有人问出了关键问题:“谁点的这盏花灯!”
景弘深一看势头不对,转身就准备撤,谁知好死不死,那挂灯人在阁楼上就指着刚出人群的他:“是他,就是他!”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教训他一顿给霜落姑娘解气!”
“打死他!”
景弘深傻了眼,他光是知道如何打得过修真界别的门派高人,却不懂如何应付这一堆疯狂的赌徒们,两下招架不住只得抱头鼠窜,这里面本身就是些富得流油的买春人,有些还和刚才那个满肚子肥油的大叔一般带了好几个帮手,景弘深只得拿零星的真气接招,以免暴露自己的身份,剩下的,就只能靠躲闪了。
今夜花街没有男人追女人,只有男人追男人。
肖默站在房门外,等得昏昏欲睡,师尊酒还没醒,景弘深到现在还未归,外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热闹得很,倒显得店内冷清起来了。
这时他听得楼下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警觉地起身查看,楼下人竟是景弘深。
可他从未见过景弘深这般狼狈的样子,平日里束得极为干净的长发这会儿披散着,挡住了对方半张脸,衣衫褴褛,特别是袖子都被扯成布条,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衣服上似乎还有个红印。
是番茄么?
好食材,师尊最爱喝他做的番茄鸡蛋汤了,说是味道一绝。
这次回去再给师尊来一盅,里面可以炖只老母鸡提鲜。
“景弘深,你在做什么,花灯呢?”
景弘深猛得抬头,三两步冲上来:“你怎么在这,师尊呢?不是吩咐你把人看好的吗?”
“师尊喝醉了,在花姑娘的房内歇息,”肖默淡然答道,双手抱胸横在房门口,“倒是你,怎么弄成了这副模样。”
“不用你管!”景弘深恶狠狠地吼肖默,“我们是修真之人,有的是法子找到那什么破花魁,还挑什么花灯,我就是脑子被驴踢了!”
肖默看着他,心想着,到底是谁说擅闯姑娘闺房不是君子所为,现在变脸变这么快了。
但看着景弘深的样子实在是可怜,他心中升起一股怜悯之心,没有开口。
“师尊进去多久了?”
“半个多时辰。”
“那差不多休息好了。”
景弘深身体力行,这就推开了姑娘的闺房,“该走了,霜落应该就在这楼的……人呢?”
“什么?”
“我说,陆饮溪,他人呢?”
肖默推开景弘深,看向房内。
房门大开,狭小的空间一览无余,可床上没有陆饮溪的影子,入眼之内并没有别的地方看起来能藏得下一个成年男子。
肖默甚至把床底下都查看了一遍,却仍旧是一无所获。
“我他妈的就交给你一件事,你都能搞砸!”景弘深已经开始气急败坏地怒吼了,“那个谁,那个姓花的女的呢?你还见过他么?”
“没。”
肖默只回了一个字,而是走向了房间的另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