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似乎很想见你,哪怕那天只看见了一个朦胧的轮廓,你便在我心中萦绕不去,让我朝思暮想。
熊月升只是这么想着,并没有说出来,他看着陆饮溪在笑,不是那种傻傻的笑,而是那种,带着些宠溺,好像看着什么心爱的小玩意儿。
很少有人会这样看他,大多数不是厌恶,就是畏惧。
“那你为什么想找他呢?”
“哦,他有块信物,放在我那儿,自从他离开了涂山涧,我就一直想给他把这信物送回去,那时候我一直待在寒山寺,有些事多多少少也听了点,那日他穿着大红嫁衣,真是…… 唉,多说无益,不说也罢。”
陆饮溪颔首表示赞同,小娘子穿那套是挺好看的,又问:“是什么信物,能给我看看不?”
“哦,是刻有那孩子名字的一块玉,似乎是那孩子生来便带着的,只是门派里的老人说是块不值钱的玉,但我想,不管值不值钱,主人都有特殊的情感附着于上的吧。”
熊月升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上书 “玉郎” 二字。
“那他是叫……”
“叫阮玉郎,” 熊月升哈了口气,把那玉擦亮,“小孩子被卖进涂山涧来,是不能有名字的,因为他们总有一天要为自己的主人卖命,” 熊月升很快补充道,“我知道涂山涧不是个好门派,但人不能选择出生不是么,我一直替他默默记着,他能逃出去,我也挺欣慰的,好像也遇到了不错的人……”
陆饮溪看着熊月升,都不好意思讲习舟是个不靠谱的酒肉和尚,怕熊月升去和人拼命。
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陆饮溪哼着小调儿,觉得不说话也挺好的,等到天明之前,他都要沉浸在这份难得的轻松之中。
“呃…… 嗯…… 你,你为什么被那个姑娘关在山里啊?”
熊月升憋了半天,脸都涨得通红,一句话说了三遍陆饮溪才听懂,最后愣了一下,忍不住大笑。
“啊…… 那个,你不想说就不说,我不太习惯问别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