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他没感到丝毫愧疚和难受,回程还在河山城很好胃口地吃了两头烤全羊,顺便给师尊打了两坛酒。
这种行为成了他冷血的证明。
“被种毒蛊的人活不了半年,如果不毁了毒蛊,会死百倍千倍的人,杀戮是唯一的选择,”莫长空至今都不明白,“我做了正确的选择,而且……为什么要难受?”
师尊说他没有错。
大家也说他没错,就是本性不好。
这类的事情很多,他就像一个冰冷的刽子手,在杀戮的战场里,残忍,准确,毫无怜悯之心。
师尊为防意外,给他制定过很长很详细的善恶规则,他每次挥剑前都有反复确认过,确保杀死
的都是可杀的人,顶多忘了解释或解释不清。发疯后,他的规则乱了,随心所欲地滥杀,做了很多混账事,但他很肯定没怎么杀凡人,尤其是女人和小孩——这些都是被师尊天天念叨,刻进骨子里的规则了。
莫长空偷偷看了眼师尊,冷血的恶习伴随方方面面,比如师尊在床上求饶,他也不懂怜悯,反而会兴奋……
“长空是剑灵,剑是主宰杀戮的兵器,斩杀敌人,消灭危险是本能和天性,”陆云真没留意他的小心思,气呼呼地说,“这个世界,脏活累活总要有人做的,我家长空做刽子手,不脏他们的手,不用他们难受得去找心理医生,这是行善积德的好事!偏偏说三道四,扯东扯西!”
莫长空欣慰:“师尊以前也是这样说。”
所以,别人爱怎么说都随意,惹烦了就拖去角落,狠狠揍一顿,揍完就老实了。
这件事没有解决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