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瓦坐到了太后对面,面前是一个精致的小圆桌,上面放着一些华贵精细的糕点饮料。
太后说话的语调缓慢,有种很特殊的韵律:“陛下,您可是很久没回皇宫了,今天怎么想起来我这里了?”
阿尔瓦解释道:“因为最近公务繁忙,所以一直在外面处理。”
“不安分的虫实在太多了,有时候手段可以更严厉一些。”太后慢条斯理地说,“我看你还是太心软了。”
“我倒是没有心软,只是觉得应该留点余地。”
太后轻嗤一声,锐利的眉眼间没有多少对虫帝的敬畏:“可利艾德家有那么多子侄,我为什么会选择扶你上位?不就是因为你的那点狠劲。”
阿尔瓦沉默地听着。
他知道太后当时为什么选择他,首先因为他是雌虫。
世虫都说他厌雄,是大雌虫主义者,殊不知太后才是,太后发自内心地厌憎雄虫,根本不想再找个雄虫来继承帝位。
其次,他在可利艾德家的雌虫里,又是最豁得出去、对雄虫的敬畏最少的那个。
他有意愿推动雌虫的平权行动,而太后也需要这样的虫帝来冲在前面。
“虫帝的位子多好啊,万虫之上,帝国至尊。”太后说着,银质的小勺子轻轻搅弄杯中的饮料,“你又不是前任虫帝的血脉,不知道有多少家族盯着你屁股下的椅子。”
“他们都是敌虫,对他们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个道理,你应该懂的。”
“我明白。”阿尔瓦低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