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起云仲遥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向自己，“你说，若是云帝知道初云国会毁在你这个最受宠的小儿子身上，会不会在你一出生时就掐死你？”

想起父皇，云仲遥忍不住闭上了眼睛，晶莹的泪珠从他绝美的脸庞滑落。

美得令人窒息。

楚晏有一瞬间的恍惚，但很快就回过神来。

“对了，昨儿个，大内侍卫抓到了一只小老鼠，你猜猜是谁？”

猛地睁开眼睛，云仲遥望向楚晏的眼中带着刺骨的恨意。

楚晏冷笑一声，“来人，把人带上来。”

牢房处出现了几个人，云仲遥的目光落在了那被几个侍卫拖进来，浑身伤痕累累的男人身上。

那人的脸很陌生，因为皇家暗卫从来都是蒙着脸的，就连他也没见过，可是那身上的黑袍和眼角浅浅的胎记，却让云仲遥认出了这个人。

“云墨——”云仲遥痛苦地喊了一声。

云墨是他的暗卫，初云国被灭后，他被迫逃亡，身边的人都被楚晏追杀殆尽，只剩下云墨一人。

他最终还是没有逃出楚晏的追杀，深知自己命运的云仲遥不想连累这个忠心耿耿的人，想尽办法赶走了他。

他本以为这个被他赶走了的人，居然会折回来救他，还被折磨得不成人样。

云墨似乎听到了云仲遥呼唤，艰难地睁开了双眼，“属下……无能……没能救回……殿下。”

“呵，你这小暗卫对你可是忠心得很，来了好几次了，前两日才被抓住，你们云家是养了一条好狗啊。”

楚晏凉飕飕的声音将云仲遥拉回了现实。

“放了他……”云仲遥的语气带上了些许的哀求，“求求你……”

“你以为你有跟朕讨价还价的余地？”楚晏冷笑一声，“这小老鼠最近烦朕烦得紧，朕自然不可能放过他的。”

在楚晏的一个眼神下，侍卫动手了。

他们当着云仲遥的面挑断了云墨的手筋脚筋。

“不——”云仲遥痛苦地哭喊出来。

“殿下……殿下，云墨不疼。”云墨趴在地上，气若游丝。

“凌迟。”楚晏冷声下令。

“不要……不要！”云仲遥眼睁睁看着云墨身上都是肉被一片片剐下来。

楚晏在一旁冷眼看着，像是在看小丑一般，看着他的反应。

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云仲遥挣脱了锁链，手脚被镣铐刮得血肉模糊，甚至都见了骨。

他拼尽全力冲到了楚晏都是面前，手中抓着一节自己断裂的骨头，刺向了楚晏的脖子。

楚晏脸色一沉，手臂一挥，云仲遥就被一股劲风击飞，重重地摔在地上。

“找死！”楚晏双眸含煞，再次动手。

这时，一道黑影扑了过来，将云仲遥护在身下。

“呃……”温热的液体流在了云仲遥的脸上，云墨双眸无神地趴在云仲遥的身上，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

可嘴唇却在蠕动着发出细细的气音，“殿下……快跑……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