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都二十有一,还光棍一个,成日里就会笑嘻嘻,旁人见了看在老侯爷的面子上给他两分薄面,他自己倒是个不要脸的,天天就会往旁人跟前凑。

在这晋州城,提起谢锦随谁不是皱眉头?如今孟长宁居然说要嫁给谢锦随,莫不是在边关待太久了,不通晋州消息?

孟长宁可没有心情去管别人肚子里的蛔虫,若是不将此事快些定下,只怕要出岔子。

她趁热打铁道:“因着是双方父亲定下的娃娃亲,如今谢侯爷与我父亲都离世了,或许此事谢锦随也不知道,长宁这才斗胆,请陛下赐婚,替长宁完成父亲遗愿。”

哪有什么娃娃亲,这都是孟长宁在来的路上想好的托词,她今日露了底牌,必然要为自己寻个归宿,不然没死在战场上便要被卷入皇家死在宫墙之中。

陛下抿了抿唇,一脸好意道:“长宁啊,朕是将你当做自己的孩子看待的。”他叹息一声,“只是这谢锦随着实不成器了些,配你那可是太委屈你了。”

他又道:“你若是愿意,这朝中适龄大臣任你挑选,便是朕的皇子,你要是看上了也可为正妃!”

后半句一出,众人皆惊,陛下对孟长宁可真是盛宠,从来只有天家挑选女子的,哪里有女子去选天家龙子。

孟长宁也是咬唇,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再拒绝那就是打天家颜面。“陛下,长宁自幼丧父,母亲病重,这些年过得稍显艰难,是以也没念过什么书,更遑论闺阁女子精通的琴棋书画、女红绣品了。配诸位大人和皇子实在是有愧于心。”

这些话孟长宁也说得没错,书她只看了兵书,女戒那些乱七八糟的她是一个没看。琴棋书画也不会,字只能算是能看,和狗爬也差不多了。女红就不用说了,她只会舞刀弄枪,哪里会绣花针?

“更何况这是先父在世时定下的娃娃亲,便是长宁和谢锦随的名字也是出自父亲的一首诗中,‘繁花随锦路,盛世享太平。我手护国山,惟愿日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