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里头,我几乎倒头就睡了过去。
因为太疲惫,我就睡得很死,很沉。
我反倒是做了个梦,在柳苇荡的边上,那件孤单房已经修了起来。
随时都有村民在门口守着,不让人进去。
隐隐约约,总能听得到里头有老鳏夫和王家傻子的哀嚎和求饶声。
而我和我妈则是在河水边缘,她苟着脑袋,我在给她洗头。
同时,她还换上了一身干干净净的大殓之服。
这梦很短,也令我很惶恐。
因为我妈洗完头之后,她还没站起身,旁边的土里头就伸出来一只手,硬生生的将她拽到了孤单房下头,也当了地基……
我猛地清醒过来,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房间里面阳光刺目,我捂着额头,又眯着眼睛,这才稍微好一点儿。
何采儿刚好也走进我房间,她手里头还捧着一套女人的衣服。
“十六,你没睡多大会儿啊,还是再休息休息。”
“对了,你先前不是问我要衣服来着吗,这是一套入殓服,你妈应该使得上。”
“对了,采姨以前学过入殓化妆,今晚上你把你妈叫出来,采姨也帮你忙,好好帮她拾掇两下。”何采儿随和中带着淡笑。
仿佛昨晚的事情,并没有让她多担忧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