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道:“不必吧?咱们职责在外,里面有大帅和御林卫,不该出事才是。这火哨兴许是皇后娘娘之意,咱们愣头愣脑地闯进去,惊了驾可担待不了。”
话虽如此说,都尉望着那团散开的红烟,眉宇间却有忧忡之色。
校尉道:“不如末将在此值守,您带一队人进府瞧瞧?没事您再出来,这里就先交给末将。”
“……也好!那你暂领值守,小心戒备!”
“是!末将遵令!”
都尉点了点头,招来一队州兵便匆匆进了州衙。但刚进门,便忽听大门在身后砰的一关,都尉猛地住步回身,见校尉站在门内,不由一愣,“咦?不是让你……”
话音未落,血线忽扬!
都尉盯着自己喉口喷出的热血,转头望向身旁的一名州兵,倒下时眼里尚有惊诧之色。
几个州兵大惊,尚未反应过来,便被长刀一抹,倒在了日夜相处的战友刀下。
校尉扫了眼地上横七竖八的尸首,喝道:“接手州衙!违抗者,杀!”
“是!”余者应是,见对面匆匆走来一队衙差。
捕头道:“奉公文办差!”
校尉接过公文看了一眼,命人打开大门放捕快一行出了州衙。
百姓聚在街头巷尾,仍在议论着刺史府里升起的两道火哨,众人只知今日皇后问政,却不知州衙里出了何事,只见一队衙差匆匆行来,高声喊着奉旨办差,而后拨开人群往西去了。有好事的百姓跟随在后,一路跟到了监牢,见衙役从监牢里提了二三十个囚犯出来,这些囚犯皆穿着囚服,身上带伤,披头散发。那些伤瞧着像鞭伤,施刑极重,道道带血。
“皇后娘娘断案如神,莫非是要审案?”
“可这些人瞧着像是重犯,为何不锁戴枷镣?”
百姓一路跟随,一路议论,回到东街时被州兵给拦了下来,眼睁睁地看着重囚们跟在衙役后头大摇大摆地进了刺史府。百姓踮着脚尖儿伸着脖子,想弄清楚刺史府里究竟出了何事,人群里却有几个人悄悄地挤了出去。
这几人布衣打扮,颇似寻常百姓,拐了几条巷子去了临街的一间当铺,不多时,几人从当铺后门出来,身上的装束已然换了,穿的赫然是州衙公人的官服。
一行人回到东街上,道一声奉旨办差,州兵便将人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