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深藏不露!总算瞧着不是那么一无是处了,有多少能耐,就让小爷瞧瞧!”章同疾步欲战,韩其初赶忙拉了他一把。
“章兄,军中不得私斗!”
“在帐中怕什么!”章同不听劝阻。
暮青转身回自己席上躺下,“龟在壳里,自然不怕。”
章同一愣,韩其初嘴角一抽,这是骂章同只敢缩在帐中挑衅逞英雄?
章同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怒道:“好!小爷在帐外也不怕,你敢不敢去外头一战?”
暮青闭眼,睡觉。
这日之后,章同便跟暮青较上了劲,操练时处处压她,只想激她一战,暮青却似没看见,只尽心操练。
晚饭时,暮青光明正大地称与章同不和,不愿同桌用餐,自挤去了人群中。她依旧退走去林中擦身更衣,那油纸包天天都在那里,每日都有肉菜,比军中伙食好得多。暮青每天都以最快的速度吃完回营,再未被四人撞上。
她独来独往,除了章同面色一日黑过一日,其他三人渐渐的都习惯了。
日子一晃半个月,西北军在江南征兵的日子结束,五万两千四百三十四人,开拔过江,西北行军!
——
开拔当日,众将士在汴河城外乘船渡江,其势浩荡,不仅引来汴河百姓集结相送,连帝驾都来了!
帝驾登上了顾老将军的大船,赐酒送行。暮青等人在远处船甲板上,只瞧见一抹红影,未见帝驾容颜。
只那抹红影,令她远眺,遥望许久。
“圣上荒唐多年,此番为新军送行,倒有君主气度。”韩其初低声道。
“你怎知不是心血来潮?我可听说征军之时,美人司的太监们日日去兵曹衙门前瞧人,为他强征男色。哼,此等昏君!”章同冷哼一声。
暮青望向他,只一眼,眸中清冷刺人,“听说之事也能尽信,脑神经元只有一个?”
章同一愣,听不懂。
暮青问:“我觉得兄台头脑简单多管闲事性情偏激,你真是吗?”
章同大怒。
暮青又道:“我看兄台,如兄台看圣上。你若觉得我不了解你,凭什么以为你就了解圣上?传闻断人,头脑简单!背后论人,小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