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等确实是一个办法,只要在这个组织里可以完全坚持自我,不拿出任何钱财或者拉任何一个人入伙,如果再加上饭量大或者破坏力强的话,到了后面,这些人甚至会用各种言语催促他离开,传销是3为了赚钱,没有好处甚至损害到他们利益的事情,他们不会去做。
问题在于,如何坚持。普通人在这样的环境里,能清醒一个月,已经算意志分外坚定万中无一了,陶宇槐也是一样,他没有坚持下去。
此时,在他们前面的一名女性转过身:“你们为什么想要离开?”
她听见了他们的对话,陶宇槐意识到这一点后,紧张得几乎说不话来,他在脑子里想着解释的方法,但对方已经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们在听课的时候都没有感觉的吗?这是一个很有前景的项目,只要坚持下去,总会看见成功的。当然,你们现在可能还有点怀疑,但是放弃伤害的只会是你们自己,我觉得可以试一试。”
很显然,这位进来不久的女士,已经出现了被洗脑的症状,并且劝说他们同样接受。她满怀善意,这是最可怕的地方,她不是想要害人,而是已经失去了正确的判断力。
姚良抬头看了看教室里的其他人,他们脸上鲜少表现出怀疑、焦虑和忧愁,除了他和陶宇槐以外,这些人都或多或少已经表现得有些相信了。
他这才完全明白为什么他们会放心地放松尺度,因为已经到了时间,他和陶宇槐就像是大海上的孤舟,即使在这时候做到什么事情,除非能带着所有人一起离开。
几个有组织的罪犯和一群狂信徒,姚良开始感觉到棘手,他需要时间,但现在最缺乏的就是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提前写完,于是提前发了
第38章 第五个世界
在这些传销组织人员特意留出来的十分钟空白时间内, 姚良和陶宇槐就这样看着坐在他们前面的那位女士,和旁边戴眼镜的男士交谈昨天那个导师讲的内容,看着右手边两个在昨天还将信将疑的中年男子开始表示他们会拿出多少资金投资,再看着最前排一些面带畏缩的人, 在另一些人的热情邀请下加入了对未来的规划。
陶宇槐的目光变得呆滞而恍惚,身处这场滑稽的戏剧中, 作为少数的人并不能从清醒中获得任何安全感或者优越感,他们只会愈发迷茫,这种格格不入的感觉会让他们变得无法冷静, 甚至从众心理会使他们觉得自己才是不正常的那一个。
“冷静一点。”鉴于他并不想让改造对象这么快沦陷, 姚良不得不开口提醒,陶宇槐勉勉强强找回来了一点被恐慌淹没的理智,他看向姚良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亲近,大约是因为他们两个是这个房间里唯一还能够保持清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