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办公室的大人都被陆琛一连串的质问镇住,张闻一下子吓哭了。
张太太听到儿子哭声,反应过来指着陆琛道:“你是在威胁么!你小小年纪,你……”
“我是不是威胁,他自己心里清楚!你不是要一个说法吗,我现在站在这里就是给你说法的,我打他,是因为他侮辱同学!”
陆琛单薄的身躯站在众人中间,校服下的手臂微微颤抖,但是他的眼神却凌厉异常,像是一把锋利的刃。
狂怒被刻意压下,声音低沉而沙哑:“你弄清楚,那不是一般的挑衅,也不是同学之间的玩笑,而是充满着恶意的讽刺和挖苦,这样的嘲讽也不是一时半刻……”
陆琛瞪着张闻:“你去了解一下就知道,从开学到现在,张闻作为同桌,对许邵宇一直进行刻意的辱骂与打压,如果说我打他带给他的是身体的疼痛,那么他给邵宇带来的,是不可弥补的精神挫伤!”
他没有停歇:“且不说你要的说法,就说现在,张闻他好好的站在这里,邵宇却只能躺在病房!你儿子言语的攻击和为人师表的郭老师的暴力,让我弟弟现在还在医院昏迷!”
众人鸦雀无声,郭老师嘴巴张了又合,圆胖的脸颊有些抽搐。
“张太太不是想解决问题吗?”陆琛从书包里拿出一沓纸按在桌上:“这是市医院的诊疗报告,邵宇的伤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在上面,你自己看,然后选择怎么解决。”
他始终注视着张闻,看着对方抖如筛糠的模样,斜了斜嘴角:“我建议报警。”
许妈妈突然走上前,一张一张地看着诊疗报告,忍了半天的眼泪掉下来,压抑的哭声让所有人都有点难受。
陆妈妈把儿子抓过来厉声问:“你说清楚,小宇他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