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亦珝无所畏惧地耸耸肩:“叫爷爷评评理。”

“你爷爷现在身体不好,你不该让他操心这些小事,赶紧给王伯道歉!”

有了陆父撑腰,王伯哪有之前悲惨的样子,相反腰板挺得比谁都直,就等着萧亦珝给他道歉呢!

“呵,”懒得搭理这一唱一和的两人,萧亦珝径直推开房门走了进去,“爷爷!”

“回来了?”陆老爷子费力地撑起身子,面色愈发青白。

“嗯,爷爷您快好起来,不然您的孙子我都快被人赶出去了。”

“谁?”陆老爷子顿生警觉。

他老了,做事力不从心了,最怕的无非是有人要挑战他的威严,这次突然病发更是让他在这方面敏感到了极点。

“喏,那边两个!”萧亦珝对着进来的陆父和王伯歪歪头,语气颇有几分自嘲,“原来我这个陆家大少连王伯都教训不了了。”

陆父刚进来就听见这么一句,心中顿觉不妙:“爸,不是……”

陆老爷子急火攻心,也不听他辩解,拿起倚在床头柜上的拐杖朝他打去。

陆父抱头挨打,身体动也不敢动,毕竟他还想着陆老爷子的股份,此刻不敢完全撕破脸。

可惜陆老爷子身体无力,打了几下不得不气喘吁吁地停手,朝着陆父痛骂道:

“只要我还在一天,你就别想拿到陆家!”

陆父闻言,面上流露出哀戚,“爸,继承人早定了衍之,我没有那份心思。”

“有没有谁知道呢?我现在不是连一个仆人都教训不得了吗?”萧亦珝一边给陆老爷子拍背让他平顺心气,一边眼都不眨一下地拆陆父的台。

陆父咬咬牙,一不做二不休地看向王伯:“王伯,你在陆家多年,现在是时候……去收拾行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