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他才用锐利的目光细细打量了“大孙子”一番。

萧亦珝脸上、胳膊处都是淤青,白衬衣上黑黑红红,裤子破烂不堪,细看脚裸处还在流血,明显就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陆老爷子登时就沉了脸,问道:“怎么回事?”

“下午的课程结束后,突然有几个人说锡安找我,我就去了,谁知被人从背后打晕,”回忆起不好的事来,萧亦珝脸色凝重,“等醒来,我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杂物间,外面大概有四个人,正在聊天。”

“他们在聊什么?”陆老爷子隐晦地向陆锡安瞟了一眼。

陆锡安阴着脸想辩解,却被陆父拦住。

“没怎么听清楚,只是说什么‘里面那小子挡了人的路’,”萧亦珝摇摇头,脸上略过一丝挣扎,“爷爷,他们还说”

“说什么?”陆老爷子犀利地盯着他,浑浊的老眼里闪着精光。

“说‘陆家主生了个好儿子’!”

陆父勃然变色,心猛地沉了下去。他城府颇深,此刻并不辩解,只是探究的视线一直徘徊在萧亦珝身后。

“然后我躲在门背后,趁几个人进来毫无防备时,把他们打晕了,”萧亦珝愧疚地垂着眼,“爷爷,是孙儿不孝,给您惹麻烦了。”

陆衍之高中时是跆拳道部的,放倒几个人在别人眼里自然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