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不记得自己小时候是什么样子了。
作为一个活了两辈子的人。两三岁时候的记忆实在太过遥远。
“真的是我?”盈袖喃喃说道,目光有些发直,难怪。她一见她就觉得亲切,就像久别重逢的故人。
“当然是你。”沈咏洁好笑,“你要不信,我在金陵城祖宅里还留着一些你小时候的画像。如果你爹还没有扔掉的话。可以取来一看就知道了。”
盈袖闭了闭眼,慢慢地道:“不必了。让我好好想一想。”
她正要起身告辞离去,却见沈咏洁突然叫了她一声,“袖袖,娘……娘……好像要生了……”
盈袖浑身一震。马上回过神,将那画像收起来,扶着沈咏洁往早就准备好的产房走去。一边吩咐道:“快找稳婆和太医过来,还有张副相。去请回来!”顿了顿,又道:“帮我去给我夫君送个信,就说我今儿不回去了。”
谢东篱接到盈袖的信,有些哭笑不得,心道,别人都是女儿生产,娘亲来照顾,盈袖这边可好,是娘亲生产,女儿去伺候……
“我知道了,去传个话,就说张副相已经回去了,让夫人别急。”谢东篱放下手中的笔,拿巾子擦了擦手,“我下了朝去接夫人回家。”
那人应了,去张绍天的府上诶盈袖回话。
……
盈袖坐在沈咏洁chuáng边,看着她满头大汗,两手抓着绑在chuáng架上的两根白绫,心疼得都哆嗦了,道:“娘,您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