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郁尘暗自祈祷,胖砸,你保重哇,我救不了你。
太特么高了!郎郁尘两股战战,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朔风裹挟着水雾迎面刮来,拍在人脸上瞬间结成冰碴子,不过数息之间,逍遥派已远去,郎郁尘想回头看看,终是不能,不知是水雾侵入了眼眶,还是真的情难自控,一颗泪珠滚滚而落,经冷风一吹,碎裂在空中。
叶少漓抬手替郎郁尘拭去泪痕,将人拢在怀里,却是什么也没说。
“结个屏障罢,我担心他……”郎郁尘抬眸便对上叶少漓淡淡地面容。
你怎能如此淡定呢?
郎郁尘心中又沉了几分。
“嗯。”叶少漓轻轻应了声,抬手结起一道屏障,黄连速终于翻身站了起来,泪眼婆娑地望着郎郁尘,甚是可怜。
人家有温暖地怀抱,而自己只有温暖的肉肉,黄连速可怜兮兮地抱着双肩,明明是三个人的旅途,为何我不配拥有姓名?
胖虎落泪,哇呜呜……
靠在温暖的怀抱里,郎郁尘却少了当初的热切与憧憬,倦意从骨子里袭来,所有杂念渐渐模糊不清。
我至云中漫步,天为幔地为床,不消一会,郎郁尘已与周公喝茶去了。
“嘿,师叔,醒醒!”
“师叔,你还好罢?”
“阿郎。”
……
一声声呼唤,生生将郎郁尘唤醒,郎郁尘缓缓睁开双眼,几张焦灼的脸映入眼帘。
郎郁尘愕然,我不过是睡个觉,这一个个怎么一副吊丧的表情?
“咋滴了?”郎郁尘抚了抚额,怎地汗津津地?
“阿郎,你病了。”叶少漓哑声道。
“无妨,不过是寻常风寒。注意休息。”玉旻道。
“多喝热水。”马丁凌漫不经心地假装路过。
短短四个字彰显直男本色。郎郁尘撇了撇嘴,态度好点又不会死。
“没事,都别盯着我看了,怪难堪的。”郎郁尘赧然。
“哇,有大鹅吃勒!”黄连速麻溜闪开,对着几只串好的大鹅看了又看,嘴巴咂了又咂,郎郁尘严重怀疑那些鹅上边糊了他的涎水。
别说上边糊了他的涎水,就是潲水也得吃,郎郁尘摸摸空空如也的肚皮,饿哇!
玉旻架起火堆,将串好的大鹅放在架子上烤,郎郁尘急不可耐道:“快点熟哇,饿死我了!”
玉旻但笑不语,一心一意烤鹅。
郎郁尘实在是等不及了,他并起二指从额间引出一道烈火:“燃!”
几只大鹅瞬间变成几团黑漆漆的焦炭……
这突如其来的操作引的周身寂静一片,只听得柴火轻微爆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