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心碎的声音。
“落尘死了……永永远远地死了……现在的落尘……你为什么不去问叶少漓!!!”冷沧澜甩了甩袖,空气中漾起冰霜。
“我会问他的!无需你提醒!”
不知为何,郎郁尘胸口处猛然蹭出一团无名烈火,只是,烧的不是别人,却是他自己。
冷沧澜冷笑了几声,岔开话题,道:“记得后日去无殇派。”言罢拂袖离去。
郎郁尘将自己捂在被窝里,像一只绝望的狼崽,一声又一声地怒吼咆哮。
☆、启程前夕
一阵急促地敲门声将郎郁尘惊住,他抬手拭去眼角的泪痕,心里难受的厉害,这他妈的谁呀?
“师叔,师叔,你睡了吗?”门外的黄连速冻的直跺脚,郎郁尘觉得整个房子都在颤动。
“别吵了!我睡着了!”郎郁尘将被褥一卷,不予理睬。
黄连速搔了搔头,一脸懵懂,这师叔果真是天赋异禀,睡着了还能回话。
“师叔,那你开个门。”
既然能在熟睡中回答自己的话,那开个门自然也不在话下,黄连速为自己的机智兴奋不已。
郎郁尘烦躁地坐起身,使劲地搓了搓发顶,感觉整个头顶都在冒青烟。
这死胖子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郎郁尘哀嚎一声,火气冲天地开了门。
“师叔!嘿!”
郎郁尘刚打开房门,便见一座小山似的黑影朝自己扑过来,不及郎郁尘反应,那家伙便一个后脚踢将门粗暴地关上。
“你干什么,松开,你脑子是不是有泡?”郎郁尘努力从黄连速怀里挣脱,呼吸瞬间流畅许多。
“师叔,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嘿嘿嘿……”黄连速一边说着,一边耍宝似的在房里转个圈。
“是惊吓。”郎郁尘没好气道。
“ 咦,师叔你为何不点灯哇?”
感情刚刚这个圈白转了,根本看不清呐。
黄连速就着淡淡地幽光摸到案几前,将油灯点亮。
“老子要睡觉了,你点个锤子灯。”郎郁尘将鞋蹬掉,被子一裹,阖眼假寐。
“师叔,我……今晚要睡你……”黄连速话还没说完,一个特大号喷嚏席卷而来,房子都抖三抖。
什么?你要睡我?郎郁尘闻言,头皮都炸裂开来,捏着拳头怒道:“滚犊子!”
“这。”黄连速抹了抹鼻子,终于将前边那句话说完整了。
“你丫的说话能不能一次说完?”郎郁尘哭笑不得,方才差点就一拳将这货打出门外。
“嘿嘿。”黄连速颠颠地跑过来,一屁股坐在床头,郎郁尘清晰无比地感觉整张床都在下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