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郁尘觉得,他好似更加苍老了。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事情就是赶紧从擎天楼里将自己的衣物拿出来,自己也就那么一两套好的袍子,这要去了天下第一派,绝不能穿的太寒碜。
郎郁尘打定主意便出了门。
今晚月色还不错,明若玉盘。嘿,竟然又是个月圆之夜,嗷……
郎郁尘总觉得背后凉飕飕地,要不还是回去吧,我为什么要大晚上地出来?这都行了一半了,郎郁尘咬咬牙,加快了脚步。
擎天楼安静地坐落在东边一隅,推开大门,沉冗的声音在夜色中弥漫开来,郎郁尘打了个颤栗,这尼玛一点人气都没有,鬼气森森的。
郎郁尘掐了道火诀,将院灯点的个透亮。这才安心不少。
卧室里早就尘埃遍布了,地上桌子上床上到处散落着书籍,久未住人,满屋子荒凉。
郎郁尘打开柜子,想起了那日自己将叶少漓塞在这柜子里捂了一宿,唇角不住地微微上扬。
夜深寂寂,郎郁尘鼻头微酸,遂地将衣物塞进乾坤袋,拔足便跑。
此地不宜久留,容易触景伤情,也不知为何而伤。
刚出了院门,便听见不远处传来阵阵琴声,如果不是这院落过于寂寥凄凉,郎郁尘倒是有那个闲心细细聆听一番,只是如今这悠扬的旋律却显得十分突兀诡异,明明一个人影也没有,郎郁尘心里只有两字:有鬼。
“往哪去?”那琴音戛然而止,一道黑影掠了过来,在郎郁尘面前停下。
“嘿,鸦兄!”郎郁尘一眼就认出来人就是那日在入香居给自己送饭的神秘人。
“不要这么叫我!”
郎郁尘瞅着那“鸦兄弟”一脸阴鹜,难得地正经起来,小样,我还没找你算账。
此人实在是可疑的很,先是偷了冷沧澜的通灵牌,后又陷害自己,七日断魄八成是这个人下的。
什么仇什么怨,郎郁尘抠破脑袋也想不通自己何时招惹了这么号人。
“你这人黑心也黑,我几时招惹你了,你给我下毒。”郎郁尘忍不住质问。
“你都知道了?”黑衣公子倒也不避讳:“不过我很好奇你怎么没事?”
“本公子天赋异禀,百毒不侵。”郎郁尘翻了个不屑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