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绝对是心如刀绞,虽生犹死,哇呜,简直不敢想象。
问世间情是何物,不过是一物降一物。
我便是被降的那一物,郎郁尘心酸地抽了抽鼻子,抖抖索索地将那纸鹤展开,随即一声仰天长啸:哟呵!!
只见上边写着几个遒劲潇洒的字:清瘦损,阿郎也。
郎郁尘乍一看虽然看不太明白,不过终归不是个“滚”字,再细细一品,不由地羞赧起来。
死鬼,真肉麻,明明昨天才见过。
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想想心里竟然还有些小激动勒!
少漓哇,那我就进来了哦,嘿嘿。
郎郁尘搓搓手手,像是去赴一场饕餮盛宴一般美滋滋地走了进去。
☆、你耍流氓
叶少漓蓦然间紧张起来,虽说彼此已经熟络,不过这还是两人第一次表露心迹后的见面。
脚步声越迫越近,越近越清晰,每响一声叶少漓的心便揪紧一分。
这一世的落尘与自己再相恋到底是幸还是不幸?这个问题无比清晰地在灵魂深处不断地拷问着自己。
“少漓!嘿,你跟只呆头鹅似的在想什么呐?”郎郁尘带着一股冷风,猛地窜到冰棺前,满脸灿笑。
呆头鹅?叶少漓一怔,龙与鹅可有相似之处?
不及叶少漓反应过来,郎郁尘便推开冰棺盖,一只手便伸了进来,不由分说直接上手。
叶少漓的两只龙角忽地被一只冰凉的狼爪子薅着。
这滑溜溜的玩意手感不错,郎郁尘表示很满意很得劲。
“阿郎,再薅就断了。”叶少漓气闷,你进来就只是为了薅我的龙角?!
不然你以为他进来该干点啥?
郎郁尘倒不是真的爱薅他的龙角,只是话唠的他忽地失了语,不知道跟叶少漓说什么比较合适,万一自己这张嘴没把牢,又将人气个半死那可就糟糕了。
说点正事总不会气着他吧?郎郁尘心里打定主意,轻咳了几声,笑道:“少漓,你的伤可还要紧?”
叶少漓抬眸看了看他,道:“无碍。”
郎郁尘收回手,目光在叶少漓身上逡巡了一番,蹙眉道:“这都半年了,为何现在才医治,快说,是不是冷沧澜那个龟儿子虐待你?只要你说个是,我待会就去捶死他!”
叶少漓呼吸一滞,冷沧澜是个龟儿子,那自己是?!不知者无罪,叶少漓缓了缓,答道:“沧澜待我极好,阿郎不可无礼,他终归是你师兄,我的伤较重,沧澜修为全无,丹药也尽,玉旻数月前得了疯症,便拖到如今。”
郎郁尘对叶少漓的话持怀疑态度,道:“可你身上有好几个窟窿哪来的?这才刚结痂,莫不是冷沧澜那个禽兽食你的龙肉!?”
可怜身在药庐的冷沧澜既背锅又被骂,差点没被喷嚏打晕过去。
郎郁尘仔细回想冷沧澜那双血色的眸子和满身的鲜血,心里一个颤栗,一股森森寒意从脊背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