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这绝尘阁有鬼?烛火昏黄黯淡,郎郁尘视线不明,待他起身打开轩窗一瞧,啥也没有,倒是被冷风吹了个透心凉。
郎郁尘狠狠打了个喷嚏,赶紧一蹦三跳地滚回被窝,任你再诡异,老子也绝不下地了,冷死个人。
为了防止自己再一次幻听幻视,郎郁尘将自己捂在被子里,憋的那叫一个难受。
我忍我忍我再忍!
说自己不怕鬼是假的,怂是真的。
郎郁尘的座右铭是:遇见坏事一声吼哇,该犯怂时就得怂啊,爱惜小命不丢人啊。
“嘭!”什么东西炸裂的声音。
郎郁尘默默念咒,没听见没听见,幻觉绝对是幻觉。
“啪!”又是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
郎郁尘忍无可忍地探出脑袋,闭着双眼大吼:“你他娘的是不是想吓死我然后再继承我的遗产呐?”
“哦?你有多少金豆可供我继承?”冷沧澜不知何时进了屋,正在矮几上忙活着。
郎郁尘揉了揉眼,呵欠连连,尴尬笑道:“我没有金豆,不过我有几百万欢乐豆。”
冷沧澜忙活的手顿了顿,蹙眉问道:“欢乐豆为何物?”
郎郁尘搔了搔后脑勺,这可如何解释?总不能说那是自己斗地主赢的,那下一句他便要解释斗地主又是个什么玩意?那岂不是更头秃。
哎哟我这张嘴,没事净瞎咧咧。郎郁尘懊恼。
“喂,师兄,你属猫的哇,进来的悄无声息,我当见了鬼呢。”郎郁尘瞅了瞅地上的碎瓷片,成功转移了话题,一颗心终于收回肚子里。
原来是冷沧澜笨手笨脚打翻了茶杯。
不对,那在此之前炸裂的声音是?
“起来吃罢,刚做好。”冷沧澜并未接话,只将饭菜摆好,随即自己盘腿在榻上闭目打起了坐。
郎郁尘伸手抓起那破如抹布的衣袍,心里实在是不想将它再穿回身上,可自己的所有衣物都在擎天楼哇。
之前怎么还忘了这一茬呢。
自己总不能光着膀子去吃饭吧?好尴尬啊。
“师兄?”郎郁尘小声叫了一声。
对方并不搭理。
“师兄?!”郎郁尘又加重了语气。
对方依旧不搭理。
“师兄!师兄!师兄!”郎郁尘惊呼三连,就问你答不答应?
冷沧澜咬着后槽牙睁开了眼,寒冰似的的眼风扫了过来,却依旧不发一言。
对方拒绝与你通话,并向你甩出一排眼刀子。郎郁尘心里吃了个瘪,一脸哀怨地望了望这个疏离冷酷的家伙,最终只得裹着被子笨拙地挪到矮几前,小心探出一只手拿起筷子,不行,还得用双手,不然那饭碗吃着吃着就跑喽!
郎郁尘另一只手一松开,被子便滑落至腰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