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郁尘只觉整个屋顶都震动起来了,这他娘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可这几头猪偏偏都睡的很死,丝毫不受影响,只余郎郁尘目不交睫,痛苦难捱。
郎郁尘心疼地抱了抱自己。
原来自己与他们如此格格不入。
郎郁尘只得呆呆地望着帐顶出神,心中跑过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无数只羊过后,郎郁尘终于不堪重负,阖上了眸子……
迷糊间,似乎有个人缓缓走了过来,影影绰绰的,瞧不真切。
滚烫的脸上忽然有些湿润的微凉。
“阿郎,你还好吗……”
这声音真好听,温润似玉,柔情似水。
“不太好。”郎郁尘诚实道:“又累又饿……”
“好好睡吧。”那人抬手抚了抚郎郁尘的额,似乎有道什么东西隐入了郎郁尘的身体。
好累,不过我想看看你,郎郁尘潜意识里有个声音在叫嚣,可无论他如何努力,也无法睁开双眼,眼皮似有千斤重。
“少漓,是你吗……”郎郁尘翕动的唇间发出断断续续地声音:“我……我……想你。”
抚在郎郁尘额间的手顿了顿,随即又听得郎郁尘含混道:“想你给我送的红烧猪蹄……嗷呜……”
那人无奈地苦笑不已,又深看了郎郁尘一眼,轻声道:“这爱吃的毛病倒是没变。”
这个时候吃那东西对胃不好。
就这样无话枯坐到天明,那人才念念不舍地离去,来也悄悄,去也无痕。
只是桌上多了一盘热乎乎的红烧猪蹄。
闻着味的郎郁尘一骨碌爬起来,却又被狠狠地拽了回去,惯性冲击下,他的后脑勺重重磕在黄连速的额角上,两人不约而同地惨叫一声。
迷糊中的黄连速不明所以,倏地爬起身,郎郁尘再一次被拖的撞进黄连速肉乎乎的怀里。
“怎么了?怎么……肥事?”迷糊的黄连速抬手拽掉那只塞在嘴里一半的湿袜子,随即揉了揉眼,见此诡异场景,忽地清醒了,自己才刚起床便有人投怀送抱了?
“我觉得,我要跟你绝交!”郎郁尘眼冒金星,心头火起。
“师叔,怎么了?”黄连速一脸问号,小声地问道。
“你放开老子!”郎郁尘直吼吼道,脸都气的变成猪肝色了。
“哦,师叔别生气,这不是你自己躺进来的嘛,我以为你冷,所以……”黄连速委屈地撇了撇嘴,随即松了手。
我!与你!友尽!
郎郁尘飞快地解开了两人的腰带。
“咦,师叔,你跟我怎么绑在一块了?”黄连速仿佛发现了新大陆,无比兴奋道:“师叔,原来你这么怕我离开你哇!你放心,以后我每天都陪你睡,嘿嘿嘿嘿……”
郎郁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