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这天色昏暗,该是晚上了,郎郁尘指尖轻轻地叩着窗棂,心里默默计划着要如何溜出去呢?
偏偏这丁丁是个名副其实的木头,骗它犹如对牛弹琴,这可怎么办。
哎,果然前途是渺茫的,道路也是没有的!
正当郎郁尘心下百转千回间,木门轻启,郎郁尘几乎不用回头看,便知道又是那木头人,也并未抱有半点希望,只神色恹恹道:“放桌上,出去吧,别烦老子……”
“如此想出去?”
声音沉稳,带着些许磁性,还有些魅惑之感。
郎郁尘暗惊,竟然来了个活人!
嗬,这是何方神圣?郎郁尘遂地转过身,便瞧见一张俊朗英气的脸,除了那白皙的脸和手,浑身上下如同乌鸦一般黑漆漆。
郎郁尘嗤笑一声:“喂,你是乌鸦么?这么黑?”
那“乌鸦”闻言倒也不恼,只朝郎郁尘粲然一笑,悠悠道:“瞎说什么大实话,老子的牙难道不是白的?”
哟呵,是个有趣的人,逃出去指日可待哇。
“我说鸦兄,你是新来的?看你好面生呐。”郎郁尘半眯起眼打量了一番来人。
这黑衣公子倒也不见外,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躺,将二郎腿高高翘起,一副地痞流氓之态:“算是吧,不过我倒觉得你好似在哪见过?”
什么叫算是?到底是还是不是?什么叫我好似在哪见过,是在梦里?去你的吧!
“喂,鸦兄弟,你在逍遥派做什么?”郎郁尘摸摸下巴,暗自分析道:此人一身乌鸦色,该不会是冷沧澜新招的厨子吧?
对于吃,郎郁尘是认真的,看谁谁都像是厨子。
黑衣公子阖上眸子,笑意挂在脸上,只道:“你说是便是,饭菜在桌上,你慢慢享用。”
郎郁尘郁结,套不着话,只得闷闷不乐地打开食盒,伙食不错,红烧鸡,煎丸子,酸菜鱼。
人生若无趣,那便尽情吃吧。
郎郁尘叶懒理那“乌鸦”公子,先吃为敬。
一阵杯盏交错的声响过后,郎郁尘酒足饭饱,心满意足地抚了抚肚皮,好似胖了一圈。
照这么下去,自己大概能吃成一个小肥猪。
“好吃吗?”那黑衣公子依旧阖着眼,问道。
“还行吧,没那么差劲。”郎郁尘舔了舔嘴唇,该如何出去呢,这个念头又在心里盘恒着。
“评价过于敷衍,且有失偏颇。”黑子公子莞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