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无效,神剑光芒毕现,载着二人以闪电般的速度冲上云霄。
畏高的郎郁尘杀猪一般地嚎叫着:“我不要飞行!太他娘的吓人了,你给我下去!”
伫立在神剑上,冷冽的劲风吹的衣袍猎猎作响,叶少漓刚将人放下,孰料郎郁尘竟似那八爪鱼一般攀附在叶少漓胸前,攥着叶少漓领口的手指指节已泛白,还微微颤栗着。
“阿郎,你需习惯御剑,以后不可避免。”叶少漓耐心引导着郎郁尘,欲将他从自己身上抽离开来。
“以后的事情以后说,我现在并不想……”郎郁尘坚决不撒手。
“你刚想问什么,现在再问,我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叶少漓试图转移郎郁尘的注意力。
郎郁尘心有所怠,紧绷的神经暂时缓了些,带着试探性的口气问道:“你为什么一会是小宝,一会是二宝,现在又这副模样出现在我面前,老实说你是不是在耍我?”
叶少漓眸色暗了些许,郎郁尘的问题好似一颗石子跌入了寒潭深处,激起的涟漪久久不散。
“我受了重创,神识有损,若你见我有不寻常之处,那便是我……”叶少漓顿了顿,声平如水:“愚钝之时。”
郎郁尘闻言莫名心疼了一把,虽说他并不知叶少漓经历了什么,他对别人的事情历来不作任何探究,可这一刻他竟然鬼使神差地打听了起来:“是什么人令你如此惨烈?”
“一个故去的人。”叶少漓心间腾起一阵寒凉,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愿再提及。
怜取眼前人才是。
叶少漓微微摇了摇头,轻声一笑,乍然一问:“现在还怕吗?”
哪壶不开单提哪一壶,郎郁尘本来已经忘却眼前的恐惧,可经叶少漓这么一提醒,瞬间破功:“我怕!当然怕,你……你可得把我拽牢了,若我摔死了,我那八旬老母还有八岁小儿可咋整……”
郎郁尘吓得语无伦次,什么荒唐可笑的由头都被搬了出来。
“你还是那么畏高,你……有孩子了?”叶少漓心口一窒,仿佛猛然被人攫着心脏,神识也有些许迷乱,载着二人的剑身竟有些晃动起来。
什么叫我还是那么畏高,说的我好像跟你上辈子就认识似的,郎郁尘也不愿过多纠结这个问题,眼下还是安全着陆最重要,可我有孩子了从何说起?
这鱼的记忆也真是很无敌了,所幸郎郁尘惜命,一心只想平安顺遂活下去。
叶少漓身形晃动那一瞬间,郎郁尘可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还得了?戒备状态下的郎郁尘自然是很快就发现了叶少漓的不寻常之处,莫不是愚钝的叶少漓出来了?
我滴天呐!这可是千米高空,摔下去了就会尸骨无存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