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郁尘已不再是我派弟子,此后他的一切与逍遥派无关。”
冷沧澜,你无情,你冷酷,你他娘的就是个乌龟王八蛋!
玉旻心下漏了一拍,他也怔住了。
怎么会?为什么会这样?不能啊!
寇兰心间一凉,脸色惨败,一个天地翻转,就不省人事了。
玉旻搂过人,心慌意乱,曾经声名显赫的神医此刻却是不知所措,这场面好生熟悉。
“你这个庸医!”
“你这个废物!留你何用?”
……
“不不不……我不是……我……是……庸医。”玉旻脸色灰败,嘴里喃喃低语,像入了魔一般,抱着人便冲上了云霄,片刻便不见了踪迹。
“救人啊……救人啊……你们……你们!”黄连速猛然抬头,只见郎郁尘已紧闭双眸,气息全无,难不成?
人没了?
一阵呼天抢地的嘶吼声响彻云霄。
村民可是亲眼所见冷沧澜那凶狠的一剑,那可真是狠辣至极,半点不留情,他们也是愕然。
既然人已死,那还有何话可说?至少在他们看来,郎郁尘绝无生还的可能了,一个个都息了火把,朝山下走去。
一直被大家所忽略的古池从石碑后走了出来,他默默地走到郎郁尘身旁,从怀里掏出一瓷瓶,蹲下身将瓶中的什么东西朝郎郁尘嘴里灌进去。
“冷公子吩咐,等他伤好后,便自行下山去,一刻也不得多留。”古池收好瓷瓶,深叹一口气,摇摇头隐入薄薄迷雾中。
☆、大难不死
暮色沉沉晚风凉,如钩淡月悬天际。
偶有三两只倦鸟归巢。
郎郁尘挪过椅子置于窗前,一条腿屈着搭在凳面上,下巴磕着膝盖,视线停留在远方。
他想起了他的妈妈,那个一天到晚神神叨叨还有些暴躁的女人。
想来惭愧,每次迷茫落魄之时他的脑海里才会想起她来,也不知此时此刻那个令自己又想又怕的女人过的如何了?
没了自己这个拖油瓶,她是否会伤心难过?是否找到了她心中理想的男人?夜晚孤灯下有没有想念自己?
郎郁尘从不是一个想太多的人。
因为想太多容易秃顶,这是小时候隔壁老王说的,他时常指着自己锃光瓦亮的大脑门吓唬小郎郁尘:“小子,你长大了可千万别学我想太多,光脑门就丑的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