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将苏梦的车、马、将、士、兵一个一个吞并,最后留下了苏梦一个帅。

苏梦吃力地移动着最后一个帅,而苏白明明可以用车吃了帅,她却选择两个兵一步一步地羞辱苏梦手中的帅。

苏梦咬牙,双眼因为愤恨布满了血丝。

士可杀不可辱,而苏白却在一步又一步地侮辱自己!

“我输了。”苏梦低着头,一字一顿道。

苏白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直接转身离去,回到了自己的石桌前。

“你太厉害了!”李芳竖起大拇指。

每次崔欣都讥讽李芳像个木鱼,连下棋都不会。想到刚刚崔欣吃-瘪的样子,李芳就笑得合不拢嘴。

“不过是一场棋局罢了,不值得称赞的。”

苏白微笑着,对待真心喜欢自己的人,她总是天真的像个小女孩。

太子也走了下来:“赏赐你黄金百两,可好?”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苏白得了赏金,取出一大半,分给在座的女眷。

这可是太子的金子啊,众人捧着不大的金子,兴奋地手直抖。

纷纷商量着该怎么用,有的说是要珍藏起来,有的则是说要将它镶嵌在发簪上,还有的更是离谱,说是要套在脖子上,贴身带着。

毕竟拿人手短,吃人口短。

得了苏白的金子,又觉得这个来自姑苏小城的戏子,实际上没有那么粗鄙,反而聪慧博学,有些灵动可爱。

女眷们纷纷和苏白熟络起来,赞叹着她的美丽和才学。

连着刚刚和苏白义结金兰的李芳,也被一起恭维了几句,她的脸红扑扑的,第一次被大家认可,全然是拖了苏白的福,感觉真好。

苏梦和苏青站在角落里,看着被拥簇的苏白,眼中燃着嫉妒的火焰,指甲狠狠掐在肉里。

苏梦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去,大方道:“姐姐,恭喜了。”

“这又有什么喜的呢?自古嫡庶尊卑,我身为英国公府的嫡长女,为府上挣个好彩头,搏个好名声,不是我的本分吗?”

苏梦的脸刷得红了,她看了看周围的女眷,仿佛大家都在议论自己,笑话自己只是一个庶女!

她强忍着泪水,快步奔了出去。

“姐姐!纵然你是嫡女,也不应该在外人面前嘲笑苏梦的身份,她一直敬重你,爱戴你,你怎么能这样?”苏青大声怒喝。

“你假冒了我的身份,现在还敢在这儿大呼小叫?也对,你本身就是一个没有骨气的戏子,处处讨好着你的主人。而我不是!我唱戏,是为我自己而唱,为大周百年的戏曲精神而唱!我从不讨好任何人,也不需要。”苏白掷地有声,修长的脖子在阳光下犹如一只展翅欲飞的天鹅,高贵、神圣、不可侵犯!

“就她啊,我说怎么什么都不会呢,原来是假冒的。”

“她怎么还有脸呆在英国公府啊?如果我是她,早就跑了。”

“听说啊,她是靠着自杀,撞柱子,才留下的。这人啊,真是脸皮越厚,越吃得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