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辈子,她决定不讨好任何人。

所以烧了一桌自己爱吃的菜。

饭桌之上,吴皎月低头安静吃饭。

齐泰吃着菜,感受着久违的温暖。

前妻是四大家族之一傅家的嫡女傅兰,骄横霸道,别说给自己做顿饭了,连倒杯茶都不曾有过。

想到此处,齐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眼神黯淡下来。

“齐大人,不和你胃口?瞧我这脑子,”苏白拍了拍自己的头,“京都之人最爱吃辣,而我的菜多以甜为主。我这就去给你做几道辣菜。”

苏白放下碗筷,起身的瞬间,齐泰拉住了她的手:“不必,很好吃,我刚刚只是吃得太快,咽到了。”

苏白看着齐泰有些不自然的神情,觉得有些奇怪。

早上还是不怒自威的锦衣卫指挥使,怎么上了饭桌变得如此青涩呢?

吃完了饭,齐泰叮嘱了冯塘几句,便上马离开。

苏白在井水边哼着小曲,洗着碗筷。

“喂,那人喜欢你。”冯塘低声道。

苏白擦了擦额头的汗,打趣道:“那正好呀,堂堂指挥使夫人多威风。”

“做梦吧你!”冯塘负起回屋。

苏白噗嗤一笑,洗好碗,便进了吴皎月的屋子。

“师父,我们明日还是去青帧戏坊看看柳茹帧。我总觉得当年之事没那么简单。最怕的不是错怪了好人,而是让真正的恶人逍遥法外!”苏白眼神透着一丝的狠厉。

吴皎月抠着手指,透着一丝无奈:“其实,这些年我也想过柳茹帧不是当年的凶手。但当初年轻气盛,发了狠话,吵得面红耳赤,实在没脸再去见她。”

苏白坐道吴皎月身边,握着她的手,轻声叹道:“师父,难道你真的不想查出谁是毁了你一辈子的凶手吗?”

吴皎月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夏日的夜,总是闷得厉害。

大都督府,肖逸穿着纱衣,在书房作画。

画中之人,趴在泥泞的路上,望着远去的船只哭泣。天空下着丝丝细雨,整个画面透着一股凄凉无助之感。

“报!许泽、齐泰都去了苏白家。许泽求婚被拒,苏白杂碎了许家传家的玉簪。”褐衣番子禀报道。

肖逸微微弯起嘴角,放下笔:“继续说。”

“只是齐指挥使有些奇怪,安慰了冯塘一番不说,还留在了那儿吃饭。”

肖逸轻抿嘴唇:“知道了,下去吧,继续盯着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