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咏道:“那么娘娘,便是真如自己所说的那样,想为大齐和大齐的百姓做些什么事了。”
朱莹依然捂着脸,没有言语。
“您只是为了做事罢了,至于旁人言语,何必要上心呢?”
王咏道:“娘娘暂且休息一会儿吧,咏便在这里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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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她实在睡不着,心里乱得很,便问王咏:“从前百姓写歌谣辱骂厂臣,厂臣是如何熬过来的呢?”
王咏沉默片刻,道:“大概是做梦吧。”
“什么梦,竟然这样好?”朱莹来了兴趣,追问道。
这回王咏沉默得久了,半晌才道:“或许是个梦吧。在这个梦里,咏大概是个小少年。”
朱莹安静地听。
他说:“这梦里,女子和男子一般,可以出家门,参政务,流言蜚语虽多些,却也绝不会有娘娘受到的一片骂声。”
朱莹“嗯”了声。
他说:“梦里之人,便是相隔两地,也能用一个小东西互诉衷肠,声音瞬息可传万里。”
朱莹忽地睁开眼,望向他。
王咏继续道:“梦里两国绝不会轻易争斗,便是开战,大约也用不着白白消耗那么多人力物力。他们的鸟铳更厉害,甚至还可以用一颗弹丸,覆灭一座城池。”
朱莹嘴唇颤了颤。
她接话道:“厂臣的梦里,是不是还有钢铁所制的巨鸟,人乘其上,便可鹏飞万里?”
王咏抬眸,笑道:“娘娘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