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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有些怀疑自己了。

“不对……”

太子喃喃地说。

他总感觉王咏讲的,和事实有些出入,皱眉想了好长时间后,终于恍然大悟。

太子说道:“我差点叫你给绕过去了,既然是按照人头田土,为何世家的这般多?岂不是硬给添上去的?”

王咏反驳:“太子殿下该问世家名下,隐了多少良田、人口才对。”

太子一下子卡了壳,说不出话来。

他有心拿国法出来说事,用大齐律条驳倒王咏,可王咏说那话时气定神闲的,似乎也不是空口无凭。

他拿王咏没办法,只能带着一肚皮的疑问回了永安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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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姝雁正在宫中休憩,听得太子回来了,连忙起身。

她问道:“今日贤妃教你些什么了?可给你题本看了?”

太子闷闷地点头道:“给了。”

“你好生看了没有?贤妃又怎么说?”常姝雁忙问。

她看出儿子心情不佳,心里又是心疼又是后悔。

儿子体弱多病,她一贯娇宠着他,连儿子去跟着先生们学习,她都患得患失的。

皇帝起初管他管得很严,结果儿子读书时突然累倒,险些一病不起后,皇帝便也对他放任了。

那时候她总是想着,儿子还小呢,等长大了再学习治国的办法,晚是晚了些,学出来倒还不难。

可世事常不遂人愿,这一拖,便拖到了如今的地步。这是常姝雁从来都不曾想过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