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固检坐在正殿上首，听内侍们回报。

朱婕妤不见踪影。

这消息极为不妙，叫皇后也听得皱起眉头。

杨固检冷着脸挥退内侍，命他们继续找。

夫妻俩默然相对，呻/吟之声萦耳。原本感情淡漠的帝后，俱从对方目光中，察觉到深重的愤怒和后怕。

良久，杨固检问道：“姝雁，顾昭容近来在内宫有何异动？”

皇后神情一凛。

杨固检对她的称呼一向是郑重又疏离的“梓潼”。

他对宠妃们呼名唤字，以示亲近，到了她这里，偶尔唤她的闺名，只能代表两人要说的事情十分重要。

她回答道：“顾昭容只是对长庆宫多加注意了些罢了。并无分毫异动。”

“是么，”杨固检点头，忽然冷笑一声，愠怒道，“是么……在内宫中毫无异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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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莹悠悠醒转。

她浑身上下都在疼痛，尤其是脑袋。嗡鸣声不绝于耳，头里筋脉都在突突的跳。

朱莹想睁眼，眼皮挣了半天才打开一道小缝隙，似乎有血糊在上头。

入目的，是一方碧蓝的天空，不知名字的雀鸣叫着从视线里飞过。阵阵寒凉从后背处泛起，疼痛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