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刚才顾柬分析我的病情还说,如果不打算把我送去精神病院的话,我身上的不可控因素还是很多,无论阿闫和黎凉作为朋友还是亲人陪伴在我身边,也不能天天二十四小时看护着我,所以一旦有疏忽我真说不定会怎么做、做什么。
久而久之,我还会把病发展成为人格分裂、恐惧症、分裂情感双相障碍等。我的病情,那就完全没有乐观之势了。
我默默挣离阿闫的怀抱,一双眼眸却通红。我的身高虽过一米六五,但也才刚到阿闫的锁骨处,还需仰头望向他。
神情纠结着,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阿闫和黎凉都是为了我好,但在某一种程度上来看,我总觉得他们背叛了我。
我又开始感觉自己像是水中浮木,江心空空荡荡,只剩我一个人漫长而毫无目的地漂流。
阿闫看着我,身板挺得笔直,其实他刚康复不久,久站对他来说仍有些吃力。
我听到他发出的若有若无的叹息声,察觉到他往前迈出的步子,最后感觉额头上传来了一道冰凉的吻。
我的眼眸涌入一瞬间的惊诧,表情懵懂地问他:“这算什么意思呢?”
他明明说过自己已经有喜欢的人,那这样对我又真的是在对待妹妹吗?
“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她了?”
因为我和季佳芮有太多的相似性,所以刚才他才会如此情不自禁?
“可是阿闫,我是sofia啊,你能不能记住我?”我语气叹惋,头深深埋了下来。
只剩下发丝在细碎的阳光中闪出璀璨的光泽。
当时我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我只是觉得季佳宴再经过一年半载的康复训练,身体上的残疾说不定就不是问题。现在他掌握着季家企业的大部分家产,连季佳芮都需要仰仗于他。以后他没了软肋与短处,我就更难撬动他的墙角。
我要是能趁在伦敦这段时间把季佳宴拿下,那我就不愁回国后没人给我铺路。
说我自私也好,说我没心没肺也罢,我只清楚如果我想报仇,这就是我所能走的最顺畅的捷径。
而季佳宴还妄想把我送进精神病院,我要是不表现得乖巧、可怜一些,又怎么能换来他的心疼?
至于昨天求死不成,我也打算放弃这些悲观的念头,杜绝恋爱脑,一心搞事业。
现在我踏出了第一步,就看季佳宴能不能愿者上钩了。
我的眼尾闪着泪光,巴掌大的小脸上神情显得特别委屈,阿闫的心一下就软了,也有一瞬间的惊慌:“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把你们混淆……”
可刚才为什么他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呢?
总不能说他有恋妹癖吧。
一时之间不知从何开始解释,最后阿闫以陪我出去逛玩一天为赔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