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就要咯咯笑了起来,流产药只能在正规的大医院、凭借主治医生开的处方药方才能有渠道购买,平常的药店哪里可以买到?
“你想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刚才那句话。我之前还以为朱芊芊所说的是你指使她给我一点点小小的教训,是她随口胡诌。没想到倒是实话。”
秦家一家人这日子过得真是越来越有判头了啊。
“朱虹。”我直呼她的姓名,“你说我这次会不会对你心软呢?你祈祷这几天你能好好睡个安稳的觉吧,要不然和我在法庭上见我可不能保证你不会心力交瘁。”
靳野一直陪在我身旁,是以朱虹不敢随意轻举妄动。
而我才往前走出几步,就感觉到一阵头晕,整个人往前栽了下去。
再次清醒过来时,我身处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我正要坐起来,脖子上却落了力道,被狠狠地掐住!
“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你就那么不想要?居然还敢去买堕胎药,谁给你的胆子?!”
掐着我脖子的人很高大,他手上的力度也很大。我本来就头晕眼花,感冒未好完全,被他这一掐,只感觉大脑极度缺氧,意识都开始神志不清。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艰难地说道。
“明明懂水性,却任由别人推你下水,还在水里扑棱了那么久。回到a市也不安生,居然敢去医院买流产药。你要是真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我明天就给你安排医生!”
是雷霆万钧、不容人置喙的话语。
恍然间,我好像捕捉到一丝熟悉的冷冽的雪松香。
我的双手攀上他干燥的手背,在食指处触碰到一个物件,冷硬的材质像是一枚戒指。
“你是谁?”我的嗓音愈发艰涩。
借着窗外朦胧的月光,我想看清他的容貌。
可是却被他用力地摔到了床上,眼冒金星,脑袋更像是黏稠的浆糊。
我的眼底蒙上一层迷雾,有今日被朱芊芊下药劫后余生但仍遗存的委屈,还有被面前男人无端指责的难过。
“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想留下这个孩子?”
“今天我第一次感受到了胎动,我很开心!”在我准备起身去关窗时,我刚站起来就感觉到小腹传来的异样,一瞬间喜上眉梢。
可是我望向窗外,只看见了靳野。
“这就是和我血脉相连的小家伙啊,我还是想看一下他皱皱巴巴的眉眼……求求你,别把他打掉……”
我彻底没了力气,昏倒过去。
接下来三天里,我一直高烧不退,意识也少有清醒的时刻,半夜里一直呢喃,说些谁也听不懂的怪话。
当然,这都是在我醒后,在别墅里的沈姨告诉我的。
“我可担心你了,怀孕期间发烧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还好你挺过来了。”沈姨看我愣怔坐在床上的表情,还以为我没回过神来。
我抓过她的手,着急紧张地问道:“是谁把我送回的别墅?”
是不是……那个男人?
我用的力气太大,沈姨的手臂都被我抓出了红印,我连忙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