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印犹在,温婪脸色一僵,高涨的怒火滞了滞,一时居然说不出话。

何太哀忍住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了?”

昨天晚上的事情,估计温婪也是记忆混乱模糊的,哪怕是记着,大约也就只能记得一星半点。再说了,那么丢脸的行为表现,对当事人来说,若是记错了才松口气吧。

温婪脸色青了又白,好半天才道:“我昨天……”

何太哀手背上金印代表“驭鬼咒印”存在的个数,但现在,这表明了个数为“三”的咒印,实际上真正只剩下一个有效,其余“两道”均是假的,是用温婪房间里那些画符箓的金粉伪装绘制而成。

经他这些天观察,温婪对咒印应该是有感知,但只能感知存在与否,无法感知数量,所以咒令数目才会外显,于是如此就给了他一个钻空子的契机。本来若没有昨晚这一出,按他原本计划,也只能用小怜来给温婪下套了,不过真那样做的话,想必即便解得了咒印,这后续处理也会相当麻烦。

此番若是可以应付过去,倒是可以省不少事。

何太哀镇定道:“你昨天喝醉了。”

温婪:“我当然晓得,我是问你——”

何太哀:“因为你有点吵,所以我翻出来观察了一下。”

温婪:“……”

何太哀:“你当时哭了,又是喊师尊,又说师弟和小怜什么的。后来你哭累就睡着了,倒也没其他什么事。”温婪:“……”

温婪有些将信将疑,他觉得事情似乎不止如此,不过昨日记忆又确实模糊,他并没能确切地记得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他只隐约记得一些片段,他看到消退的咒印,还有自己搂着某人腰的画面,倒也说不清是真的发生了什么,还是自己梦境记混了。

温婪咬牙:“你要是敢把这个说出去,你死定了!我绝对让你——”

何太哀接道:“让我知道‘悲哀’这两个字怎么写?”

温婪:“……哼!”

何太哀不是很在意地说道:“我当然不会说,而且,我也没人可以说,不是吗?不过,比起这个,你不觉得——”

他在这里停顿了好长时间,温婪先开了口:“什么?”

何太哀笑了笑:“你不觉得你以后应该离酒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