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儿子呢?”
“嗨,其实是男是女我无所谓的,梅姐喜欢女孩嘛,她喜欢什么,我就也喜欢什么。”
这猝不及防的一句话,让赵寻越立即哑声。大方这句话说得太自然了,虽然赵寻越以前没少见大方和梅姐秀恩爱,但大方结婚、他来临尘县工作,见面的次数少了,隔着电话突然被灌了一嘴狗粮,赵寻越心中生出点惊喜,更多的还是羡慕。
“你干嘛呢,今天周末,你休息吗,还是执勤啊?”
“我……”
赵寻越不知怎么回,他是休息,可他出行的目的、住宿的地方,并不像周末度假。他还没开口,大方那边又说:“梅姐叫我了,我不说了大越。你早点回市区吧,啊。”
大方这电话挂得匆匆,赵寻越来不及答复。他按灭手机,脑袋里回响着大方说的最后一句话,呆站了几秒,才重新走进餐馆。
他回到程辛苑身边时吓了一跳,他打了两个电话的工夫,桌上的四瓶啤酒全被喝光了,程辛苑一只胳膊瘫在桌上,脑袋侧歪着枕在胳膊上,另一只手还扶着剩了一半的最后一瓶啤酒,好像用那啤酒瓶支撑力气似的。
“你怎么喝这么多?”
“……嗯?”
程辛苑慢悠悠地抬头,脸色微红,眼中泛着迷离。
“你怎么了?醉了?”
赵寻越去拿他手里握着的空瓶,不想让他再喝。但程辛苑几个指头抓着瓶身,食指还一直扣着玻璃瓶凸起的一圈纹路,赵寻越往上抽瓶子,程辛苑就往下拽,两人来来回回了几次,赵寻越没办法,只能伸出另一只手,强行按住程辛苑在瓶身下方的手。
程辛苑大概是醉了,手上没什么力气,赵寻越两只手用起力来,一下把啤酒瓶抽出来,程辛苑的手顿时像失去了灵魂一般,随意垂了下来。他失去了瓶身的支撑,干脆整张脸趴在手臂上,闷闷地说:“……我难受。”
喝这么多酒能不难受吗?赵寻越无奈地看着他的后脑勺,又心疼又憋屈。
“我去结账,咱们回招待所。”
他去柜台付钱,桌上的饭菜几乎没动,赵寻越就靠打电话前吃的那几口饭撑着,一只手拽着程辛苑的胳膊,一只手扶着他的腰,半抬半推的,把人架到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