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又瞪了他一眼,“干什么?缠纱布啊!他躺着我怎么缠?”
“可是他很痛啊……你看他现在还在发抖……”
“别哭了,丑死了。你男人可比你坚强多了。”
韩彧丰确实挺能忍的,别看他一直在发抖,但愣是把嘴唇咬成那样还硬撑着不吭声。只是在温文曜配合护士把他的上半身微抬起来的时候,悠悠地半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温文曜,然后又闭上了眼,头也歪到一边,像是真晕过去了一样。
吓得温文曜又大叫起来,“你赶紧看看他怎么了!”
宁安淡定地扒拉开他的眼皮看了一眼,“没什么,疼晕了而已。”他三两下地弄好纱布,把手套脱了,“好了,去叫两个人进来,把他推到病房里。”
“好。”
没一会,就进来两个护工,他们合力将韩彧丰抬到推进来的一张轮床里,然后再给他推回他原本的病床。整个过程中,温文曜一直亦步亦趋地跟随着,并且右手紧紧攥着韩彧丰无力垂落的手,直到护工们要把他抬上床了,才不得不放开。
“出什么事了?”宁安一边给韩彧丰调着点滴流速,一边问他。
“……”温文曜没有回答,只是坐在床边怔怔地看着躺在床上无知无觉的人。
宁安见状只好轻轻叹了一口气,也就专心做自己的事,不再问东问西了。
他暗道,这人明明都快出院了,却非要把自己作得一夜回到解放前,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等人走了,病房里只剩下温文曜和躺着的韩彧丰的时候,温文曜这才抬起一只手,对着左脸打了过去。
“你这个傻子,做的都是些什么事。”
现在好了吧?又把人气成这样。恐怕这次,要多废心思哄哄了。
因为出了这事,他已经没精力再去想江时宴的事情了,自然也不会傻不拉几地真去那个地方。
如果他真的扔下这样昏迷不醒的韩彧丰,选择为了江时宴去“赴约”,那他才真的是傻得无可救药了。
幸好,温文曜并不是真的这么傻。他分得清轻重。
这也就误打误撞破坏了某些人的计划。
韩彧丰现在人虽然昏迷着,但是他在去温邺华家的时候,早已经布好了局,就等着歹人自己上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