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请跟我来。”
白炻将颜帆和陈扬带到法医室,里面的真实情景确实比照片上惨,因为尸骨还是新鲜的,经过地底掩埋多日,腐臭味夹杂着泥土的土腥味扑鼻而来。
颜帆看着七零八碎的碎骨,想摸却又不忍心摸,只是颤抖的将手放在尸骨上面,到最后实在忍受不了内心的冲击,直接瘫坐在地上,任由自己放声大哭着。
哭到最后,颜帆是被陈扬抱出去的。
“白队长,事到如今,我也不期盼什么了,我只请求你一件事,一定要将杀我妹妹的凶手捉拿归案,我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颜帆的声音从陈扬怀里传来。
“您放心,我们一定会的。”
“还有,请先不要告诉我母亲,她身体不好,恐怕承受不住这种打击。”
“好的。”
送走颜帆,白炻踏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办公室。
“回来了。”翟辰川抬起头看了一眼白炻。
“嗯,太难了。”白炻颓丧的坐在椅子上。
“行了,我理解,我也是从你这种时候过来的,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快找到凶手,让死者的灵魂得到抚慰,也让家属得到宽慰。”翟辰川起身,走到白炻身旁,坐在桌子上,将手放在他身上,安慰道。
“通常来讲,杀害死者的一般都是死者周边认识的人,不外乎是同事、邻居、亲戚等,我跟章雷说了,让他明天直接去颜佳住的地方跟她周边的邻居打听一下,我们俩明天直接去颜佳单位调查,至于她亲戚那里,等我们从她公司出来再去拜访吧。”
白炻比了一个OK的手势。
“走吧,先回家。”翟辰川拿起钥匙往外走去。
路上,翟辰川转头看了一眼白炻,问道:“今晚吃什么?小龙虾?”
“不吃,没兴趣。”
“难得啊。”
因为颜佳的案子,白炻懒得跟翟辰川逗趣。
翟辰川看白炻无精打采的样子,无奈的说道,“年轻人啊~”
“什么年轻人?”
“你啊还是太年轻,等过两年,对于这种案子,你就会看淡很多了。”
白炻没有说话,一直盯着翟辰川。
“我刚入警局时跟你一样,看到这种死状凄惨的案子,会不落忍,基本好几天都没心情吃东西,后来接触的案子越来越多,死法越来越惨烈,心里也就释然了,剩下的只有要跟凶手斗到底的斗志。”
“有比这更惨的?”白炻抬起头看着翟辰川。
“嗯,我记得当时远郊平河县有一桩案子,凶手把死者绑着石头沉河,过了几年,县里修筑堤坝,将那河里的水抽光了才发现死者,后来经法医鉴定死者是活着被沉塘,而杀害死者的正是她的亲儿子。”
“儿子杀母亲!”白炻震惊的看着翟辰川。
“是啊,死者叫贺莲英,因为年纪大了,患了老年痴呆,经常把排遗物弄在床上,平时没事时,一直啊啊呀呀的叫唤着,所以她儿子和儿媳很烦她,而那年正值贺莲英的孙子高考,她儿子为了不影响孩子学习,所以在晚上时给自己母亲喂了药,然后把她拉到水库里沉塘。”
“卧槽,这种的还配为人嘛!死后应该下地狱吧!”白炻咒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