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权力就可以。”
“权力我知道,但是我不知道权力还可以决定人身体和灵魂的价格。”
“不止如此,权力有时候甚至可以决定你的生死。”
“权力好可怕……”
“要看你怎么用。比如,你面前有两个捐款箱,一个写着生,一个写着死。如果你把硬币投在死的那个箱子里就会有人死去,投在活的那个箱子里就有人可以活下来。也许你会投活的那个箱子,但不是每个人都会做和你一样的选择。”
“你是说,有人会想要别人死吗?为什么?”
“因为仇恨,也可能因为歧视。就像世界上有美的标准,同样也会有丑的标准。这个标准的制定机制也衍生出,哪些人更有活下去的价值,哪些人分文不值。”
“我不赞成!”小舒言气愤道。
“我也不赞成,不是每个人都能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但每个人都有活下去的权力,不论是妓女还是乞丐。”
因为和妈妈达成一致,小舒言高兴地晃了晃拉着妈妈的手,露出掉了几颗牙的牙床笑了起来。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走出了这条街,小孩子忘性大很快就被别的东西吸引了。陪妈妈办完事,他们原路返回的时候天已经暗了,因为眼睛看不见所以他明显听到有一个姐姐在说:“操,冻死老娘了!”
“有姐姐说冷。”
“为了吸引男性顾客,即使冬天她们也穿的很少。”
“我可以把我的围巾送给她吗?”
其实妈妈说的很多话,他不是很能理解。就像他不理解那个姐姐在收到他的围巾后为什么哭的那么伤心。
其实他也还是不懂为什么这些姐姐为什么不换一个工作,他的小脑袋里只有很模糊的概念。但是妈妈说有些答案需要自己去寻找和思考,而且答案是会变的。
如妈妈所说,随着年纪的增长他对世界上的很多事情很多答案都有了不一样的看法。尤其是在他失去父母之后,这种体会让他亲身经历到什么叫做身不由己。
葬礼结束后,亲戚开始疏远他,一个失去父母也没有妻儿的瞎子在仅存的一点遗产被搜刮干净后失去了唯一的庇护所。
仅仅两个月后他就被朋友骗到红灯街接到了他的第一个客人,一开始朋友说借钱给他,让他在借条上签字按压。因为这个朋友他认识了好久,所以他没有任何怀疑地在纸上画了押。
等到被人带到红灯街,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被朋友卖了。
“我不管你是不是被骗,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你朋友的债由你来抵。我们寻思着你虽然是瞎子年纪也有点了,但长得还不赖才让你做这个来钱快的工作。你别给脸不要脸,实在不想做,卖器官也可以。但我也告诉你,你眼角膜卖不了,其他器官一摘你也差不多死全了。自己选吧,也别想着跑。你出了省我们都能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