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不在他的身边了,流落回各自的路途上。宋野枝随即否定自己,又或许不是流落。
搬完,放置好,宋野枝拍手掸灰,和陶勋一同坐去门槛上。
他摸出手机,跟陶勋商量着说:“咱给你欢与姐姐打个电话。”
“她最近去哪儿啊?”
宋野枝一边拨号一边说:“上个月说在筹备去南极,要找船,问问她找到没。”
两个人盯着手机动静。
“我以后也想像她一样,全世界遍地野。”陶勋开始眯着眼睛畅想。
“您把全国弄清楚就不错了。”
陶勋来兴趣了:“你和易叔叔暑假去的重庆好玩儿吗?”
“好吃。”宋野枝真心实意。
“那等我长大再带你去一次。”
“怎样你才算长大啊?”宋野枝问他。
“等我大学毕业”陶勋改口,“不对,高中毕业就行,我去兼职攒钱,大家伙都带上,租个私人别墅,待重庆一个月,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吃饱睡足再盘两圈麻将。”
宋野枝听了,不禁咋舌:“不得了,托你的福,我们这把年纪了还能过上这等好日子。”
春风料峭,后劲凛冽,裹成一团,正面猛扑过来,陶勋要张嘴说话,接个正着,一口气背过去,咳半死。缓缓活过来,发现宋野枝手里一直“嘟——”的电话自动挂断了。
他凑过去看:“没人接通啊?”
宋野枝摇摇头:“是无法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