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达看起来并不怎么介意他的话,状似从容地顺着往下聊:“我做了什么?你的雷达都根据啥探的啊?”
周也善:“只是感觉。啧,大学有段时间我真以为你喜欢我——后来又不像了。”
赵欢与在旁边听了一会儿,等来这句,她隔着霍达打他:“脸大不大啊周也善!”
宋野枝和易青巍一同侧头看他们,周也善错开眼神,收敛了些表情,说:“知道人家不是我才说出来的!”他举酒,“新婚快乐早生贵子,好吧?”
易青巍坐正了,宋野枝的视线还停在那儿,后来勉强收回来了,依然会偶尔转头看去那边,颇有些心不在焉。
易青巍正替他备菜,瞧见他这副样子,把挑出来的芹菜和他手边的鱼肉调了位置,宋野枝浑然不知,扭着头抬着眼睛傻愣愣往嘴里送。
他拦住筷子,用身子挡了宋野枝的视线,挑眉:“还看。”
宋野枝立马端正身体,捧起碗扒饭。
吃了几口宋野枝才反应过来,低着头凑近,靠着易青巍的胳膊悄悄说:“我不是看周也善。”
易青巍没理他,垂着眼剔碗里的鱼刺。宋野枝把他的碗慢慢拉向自己,企图把他的注意力也拉过来,易青巍不吃这套,起身重新去锅里加。
宋野枝又将剔干净的肉赶紧送到他眼皮底下:“来,吃鱼。”
这才斜着眼瞟了宋野枝一下,哼了一声,起筷夹了他推过来的鱼。宋野枝笑起来,不再管那方的动静,后半程专心吃东西,时不时碰一碰手臂,请易青巍帮他添菜。
饭局没散完,偏厅的麻将和扑克还有桌游就已经搭起场子了。
易青巍和宋野枝刚罢筷,一同被拉过去充数。
一家人不能上一张桌。一人打牌,另一人就只能站在身后指挥,所以这儿一圈旁观者全是桌上坐着的人的伴侣。
这个现象在易青巍看来,很有意思。
宋野枝不会打麻将,易青巍便替他上了桌。码牌时,一片笑闹声里,余光有他的身影,易青巍模糊参透了宋野枝口中“另一半”的含义。
二楼是歌房,不愿意打牌和玩游戏的人都去里面喝酒唱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