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让你们带家属吗?你那位呢?”
周也善半真半假地说道:“我敢带,倒怕你们不敢见。”
“有什么不敢,三头六臂啊?”
“开玩笑,影儿还没呢。这不,晚上被家里排了顿相亲饭,被你们搅黄了。”
班长捶他一拳:“你什么德性我不清楚,还不谢谢我们救了你。”
有了伴儿的都带来了,所以人不少,房子里热闹。女人一桌麻将,男人一副牌。周也善加进扑克局,兴致缺缺玩了几把。
时不时抬手看表,这终于等到天黑了,班长接到电话为人指路。
“这趟是谁啊?”
“心委和化学课代表。”班长说,“还和以前一样,俩人都没啥方向感。”
这一局是周也善坐庄,牌不知怎么的被他发岔了,没及时拣出来,得重洗。另一边,麻将桌上有人糊了牌,也在重洗。
两种声音混在一起,嘈杂不堪,重重包围,周也善坐在其中,还是听到了玄关处微弱的门铃声。
有人早早候在门边,开了门,人走了进来。
他和他都穿大衣,一黑一灰,未系扣,款式相近,布料相同,衣摆都垂落在小腿处。颈间同为纯色的羊绒围巾,只有脚下有区别,一双高帮帆布鞋,一双牛皮短靴。
站在一起,相配,令人忽略性别,俨然一对养眼璧人。
何况他还主动向众人介绍:“这是我的另一半,易青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