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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野枝作势要走,易青巍立刻将自己的手腕送到他眼皮底下,转了两下,道:“真是正经事儿,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易青巍常年晒不到太阳,将皮肤养得透白,手更金贵,沾着点儿颜色极其扎眼。紫色的吻痕印在腕骨侧,显着一股艳丽漂亮的劲。

宋野枝看见了,笑道:“咦,成了。”

“她们问我手腕是烫着了还是被人掐了。”

“谁啊?”

“昨天手术,那个小张护士给我拉手套时问的我,我也懵,回答说是狗牙磕的。”易青巍把他拉低,单手环上他的脖颈,“你是不是小狗?什么时候偷摸弄的?”

“你昨天午睡。”宋野枝索性趴在他身上,指腹摸他下巴上的新胡茬,“不是磕的,不是小狗。”

易青巍盯着他的嘴唇,低声讨:“我知道,我一教你就会再给我吸一个,这会儿我有空监工。”

宋野枝眼珠滴溜溜转一圈,对上他的眼睛:“吸哪儿啊?”

他嘴上这么说,脚下已经准备好要退。易青巍不必多看也知道宋野枝心里打什么算盘,圈着腰死活不让走,一翻身,骑到他身上。

跟按了开关似的,床头柜的手机猛地响起。

是宋英军。

宋英军和易伟功夏天约上几个老友组团去哈尔滨游玩,在那儿小住了几个月。谁知极北的冬天来得快,刚入十月就得披棉袄,他们一商量,撂下组织飞去海南过冬了。

“小野,接这么快啊?吃了没啊?”

“还没,等小叔一起吃,但他老赖床。”

宋野枝当着正主告状,被掐了脸。

“小巍也在啊?你们约着搁外边儿一起吃呢啊?”

“爷爷,几月不见,你东北口音还挺地道。”宋野枝说,“没在外边儿,我们在家呢,熬小米粥,配巷口的肉包和烧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