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第三遍。
易青巍舔了舔上颚,提步下楼。
到了跟前,不等宋野枝说什么,易青巍将人扛起来。脱了一半的鞋晃晃悠悠落地了,易青巍屈膝捡起来,一手箍人,一手勾鞋,一步一步拾阶而上。
宋野枝去抓他的腰:“小叔硌得我难受。”
进门,反锁。两只鞋丢在墙角,宋野枝被抛去床面,弹簧把他托起来,又被俯身上来的易青巍压回去。
宋野枝没和他对抗,不挣扎,乖乖地回抱住他,问:“小叔,你这满床的衣服是什么,去走秀吗?”
“累不累?”
宋野枝摇头:“不累,飞机上睡得可好了。”
“小乖,哪儿来的钥匙?”
“那年的寒假,我没还。”宋野枝说,“还好你家的锁没换。”
“不然?”
宋野枝笑得看不见眼睛:“不然还要麻烦你下来给我开门。”
易青巍掐他的脸,说:“进来了不也一直站那儿,就等我去抱你上来呢,是不是?”
“不是”
易青巍开始回答他的问题:“我订了机票,飞伦敦,下午走,到时候你一个人待这儿吧。”
宋野枝的手脚都圈紧他:“我比你先,我赢了。”
“钢琴是什么?”
“见面礼。”
“易先生?”他歪头,嗅宋野枝的脖颈,问得漫不经心。
“好吗?”宋野枝问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