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青巍算是知道了宋野枝为啥大夏天还裹着长衣长裤。
“这儿的蚊子这么毒呢。”
气都给他气清醒了。
易青巍知道他痒,但不敢用指甲挠,怕挠破了皮更难办。他用指腹轻轻地揉按,一道一道顺下来,一个包一个包去安慰。揉完一条,换另一条,循环往复。
蝉鸣一夜。
等困意重新来袭,易青巍把枕头丢到床尾,躺过去,手上一边揉,一边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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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出交缠在一起的手脚,宋野枝慢慢挪到床尾去,跪趴在枕头边,细细看了那人半晌,才轻轻下床去洗漱。
清晨空气湿润,猫狗都未开始活动,四下安静。宋野枝蹲在后门台阶上刷牙,突然听赵欢与一声惊叫,一口牙膏沫顺着喉口溜下去了。
“……”
他端着牙缸去前门找人,探出一个头,看到沈乐皆正站在院子里,宋野枝定了一下,马上收回脚原路返回。路过睡房时又在门边站了一会儿,赵欢与那一嗓子也没把易青巍叫醒,还安安稳稳团在床上。
直到牙刷得差不多了,宋野枝才慢悠悠踱去后门台阶。
等他洗漱完毕返回,院里的两位还没掰扯完,床上的那位正盘腿坐在床上醒神。
宋野枝拿着牙刷和毛巾安排人:“小叔,牙刷和毛巾都是新的,我和欢与来的时候备多了。但牙缸只有两个……”
易青巍弱不禁风地倒回去,瘫在被子上,声音含糊不清:“宋野枝,你不会还要问我是用你的还是用赵欢与的吧?”
宋野枝:“不是……你还可以用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