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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野枝回过神来,看着易青巍,又看看沈乐皆,心里像闷了几吨棉花,他摇头,有气无力地说:“没事。”

他识破了别人的秘密,却让自己坐立难安。赵欢与在沈乐皆面前表现出的所有喜怒哀乐,一帧一帧在脑海里划过。

最后画面定格,她趴在自己胸口哭哭啼啼地问:“不过是喜欢一个人而已,怎么那么难啊。”

赵欢与,医院门口那场泪,有几滴是为你自己而流的呢。

此时此刻咽下的粥,像沙石,堵在胸口,硌得他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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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四天四夜过去,没有赵欢与丝毫消息。沈家几乎在全城贴遍了寻人启事,地方台滚动播放寻人信息,却毫无起色。

赵欢与此次出逃很成功,石沉大海,不见回响。

在赵欢与离开的第二晚开始,沈家开始请人挨个查所有旅店宾馆。温润如沈锦云也动了气:找回来了看我怎么收拾她!

下午两点,宋野枝趁饭后午睡片刻,梦境诡异,怎么也醒不来,最后靠一阵手机铃声拉了出来。

他睡眼惺忪去看手机,下一秒差点从床上蹦起来。宋野枝举着手机冲到屋外去,宋英军和陶国生坐在院子里休息,问他怎么了。

他猛地停住,抹了把脸,彻底清醒了,又神游似的回房去。

「小野,我今天看到了新闻。我很好,叫他们撤了吧,开学了我会回去。」

宋野枝走到卫生间去关上门,思来想去觉得不保险,又跑到院里去:“爷爷我到胡同口去买根冰棍儿。”

发来短信的是个陌生号码,宋野枝跑到巷尾的墙边靠着,拨通了电话。

“喂?”

电话那头是个中年女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