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青巍喉头一动:“没骗你。”
泪存在眼眶里,也是为他流了。
易青巍笑着摇头:“反而你……”他挑起宋野枝的食指,上面有干涸的血痂凝滞,“这是怎么回事?”
有惊无险,悲极生喜,宋野枝比易青巍还像重获一次新生。
“差点儿把人给揍了。”他甩甩手,不甚在意。
“能耐啊,你揍的是自己吧。我看别人没啥事,你倒给我伤痕累累。”
宋野枝摊开手:“没有累累啊,就俩。”
一手一道,平均分配。
“也不能耐啊。”宋野枝垂着头说,“我愿意为你打架。”
何止为你打架。
易青巍牵他去清洗伤口,听了这话,转头看他,而后故作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我天,我太感动了。”
宋野枝则在他后面求助:“我好像……我刚才求遍了各路神仙,现在需要去哪里还愿?”
易青巍突然不走了。
他转过身,弓着腰背去拥宋野枝,重新抱住他。这一种抱,像一次托付。累极之后倒在宋野枝青涩稚嫩的怀里,得到安慰。
“宋野枝,你怎么这么招人疼。”
他的头紧贴宋野枝的颈窝,是叹,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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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易青巍好端端地坐在办公室开始吃饭,宋野枝的腿肚还在发软,时不时微微抽筋。
他不安地问:“如果,手术中手套被划破了,肉也被划破了,该怎么处理?有办法吗?”
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