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并不长,他们并肩而行,慢慢悠悠地朝家走,直到最后一缕余晖落尽。
到了家门口,院里,陶国生和宋英军早已经回来,在忙着张罗晚饭。
易青巍停在门口那个用木头做的猫窝前,里面没有猫,有食物和水,还有旧而干净的棉布。他一看就知道是哪些人的杰作。
他问:“那么多猫真的肯挤一个窝吗?”
宋野枝蹲下去,探头往木房子里观察,回答:“好像很少有猫会睡在里面,大多是吃完东西就走了。”
他的头就在易青巍手边,易青巍伸出两根指头蹭了蹭,心道:好乖。嘴上却挑剔:“钉子钉得歪歪扭扭,窝里还有木屑。”
宋野枝把木屑捡出来,点头:“还好猫没有洁癖和强迫症。”
易青巍用手指把他的头撇开了。
饭后,他们坐在院里的树下贪凉。只有易青巍蹲在院角,打算用剩下的木材再捣腾一个窝。
“外面那些钉子真的钉得太难看了。”易青巍说。
宋野枝躺在躺椅上,上摇下晃,感受着似有若无的风,半闭着眼,去看易青巍的背影。思绪漫天遍野地跑,尽想些不着边际的,也不是没有中心点,思来想去全是绕着视野里这个人。
宋英军的扇子停下来,侧着耳朵,问:“是不是铃声响?”
宋野枝:“嗯。”然后喊,“小叔,你电话响了。”
易青巍:“进去帮我看看,不是医院的事儿就不管。”
得令,宋野枝提拉着拖鞋去屋里拿电话,然后传话:“是窦哥!”
窦哥就是王行赫,易青巍说:“你接,问他啥事儿。”